“是,父皇为儿臣着想打算,儿臣谢恩。”鹿知岳重重叩头。
“行了,退下吧,以后再遇到宁亲王和宁亲王妃不必再摆出这么一副惭愧内疚的无能模样,时刻记住你是个什么身份,别再给朕丢脸,”鹿明巍不耐烦地摆摆手,“退下吧。”
“是,儿臣记住了,”鹿知岳从地上爬起来,躬身退下了,顿了顿,他又抬头小心翼翼地瞄着鹿明巍,到底还是咬了咬牙道,“但是父皇,儿臣以为,这次行刺并不单单是那侍卫一人所为,必定还有幕后指使,要不然一个区区末流侍卫怎么能在皇家猎场公然行刺当朝太子?儿臣实在不能释怀,请父皇……”
“难道朕不知道吗?他一个区区侍卫若是没个后台他怎么敢公然行刺当朝太子?”鹿明巍冷声道,一脸阴沉戾气,“只是这事还没剥开,就已经牵扯到了东宫和宁亲王府,若是剥开了继续追查,指不定还会牵扯到多少人呢,到此为止打住,往后都不许再提了。”
鹿知岳皱着眉忙道:“可是父皇……”
“行了!朕说了不许再提!”鹿明巍一声冷喝,截住了鹿知岳的话头,“回去吧,朕乏得很。”
“是,儿臣告退。”鹿知岳只得躬身告退,他拖着两条绵软无力的腿一步一步地挪着出了宫。
“太子,上马车吧。”侍卫小声提醒鹿知岳。
鹿知岳缓缓地摇了摇头,看着西边天际残阳似血,他的眼前又浮现了猎场上的那血色的一幕……
“鹿知岳,你这个混蛋!懦夫!”他心里痛骂着,然后痛苦地闭上了眼。
杜衡在宫门等着鹿知山,等得着急,在马车前头打着转,甫一见到鹿知山出了宫门,他忙得迎了上去,正要询问西郊猎场一事,但是瞧着鹿知山的面色,却到底还是噤了声,他扶着鹿知山上了马车,也忙得跟着钻进了马车,马车开动,他才小心翼翼询问鹿知山:“不知万岁爷是怎么处置西郊猎场遇刺一事?”
鹿知山冷笑道:“刺客服毒自尽,连我府上的侍卫和太子府上的侍卫都被一并斩杀了,还能怎么处置?”
杜衡一滞,不可置信道:“王妃伤得那么重,万岁爷竟连让将军见上一眼那刺客、亲自询问几句都不肯?”
“在万岁爷的眼里,王妃就算是为了太子送了一条性命,也是应该,况且他不是也赏赐了王妃吗?他觉得这就足够给宁亲王府交代了,”鹿知山双目冷凝,咬牙道,“他如今当场拍板不可再议此事,我若是敢再质疑一句,那可就是大不敬,他这是让咱们宁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