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这一会儿去就命人发下海捕文书,必定找到那位妖道!”大理寺卿忙叩头道。
“审讯千雷观的那一干道士,把那妖道这几年的行踪都要摸查个透,谁和他往来密切,他又常去那些地方,都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现在就去!”
“是,微臣这就去办。”那大理寺卿忙的躬身退下。
“这么一味儿死跪着做什么?”鹿明巍冷眼看着跪在脚边的两个儿子,满脸厌烦,“都滚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太子和宝郡王自然不敢多待,忙的躬身退下了。
景仁宫。
出了太和殿,太子鹿知岳又匆匆去了景仁宫,皇后听闻恭郡王的死讯,人已经晕死过去几回了,太子妃虽然一直在侧侍奉,但他也得要过去瞧一瞧的。
“娘娘醒了吗?”鹿知岳甫一进了景仁宫,就忙的询问宫女。
宫女面色不好地摇摇头:“回太子的话,娘娘半个时辰前是醒了,但是刚才又哭得晕了过去,秦太医正在里头为娘娘扎针呢。”
鹿知岳天没亮就听闻噩耗,忙得就入了宫,三四个时辰下来,别说是吃饭了,连口水都没空喝,这时候实在是身心疲惫,却也只能打着精神进了皇后的寝殿,甫一进去,就正见秦律正跪在床前,给徐氏扎针,徐氏面色惨白,头发蓬乱,人正昏睡着,鹿知岳不由得一声叹息。
秦律箭鹿知岳进来忙的要给他行礼,鹿知岳摆摆手,没让秦律起来,让他继续给徐氏扎针,他就站在一旁,宫女见他的嘴唇都干裂开了,忙的给他端了杯茶过来,他这才终于喝上了一口热乎茶。
秦律猛地一起针,徐氏也猛地跟着坐了起来,她怔怔地看着帐幔,又缓缓地睡了下去,眼泪不住从眼角滑下,打湿了枕头。
徐氏既是醒了,秦律自是不方便久待,出了寝殿,嘱咐了宫女几句,就忙的出了景仁宫,又急匆匆朝寿康宫赶过去,皇后失子,情况不好,身为祖母的太后又能好到哪儿去?
“母后,您喝杯水润润喉,”鹿知岳从侍婢手中接过了茶杯,坐在床沿儿,轻轻对徐氏道,“母后,您坐起来喝杯水吧。”
徐氏没听到一般,兀自死死地瞪着帐幔,眼泪仍旧汹涌,根本没有理睬鹿知岳的意思。
鹿知岳只得把茶杯又放到了桌上,叹息着宽慰徐氏道:“兄长早亡,儿臣知道母后难过,但是母后却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啊,若是母后再有个什么好歹,可让儿臣怎么活啊?”
说到后来,鹿知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