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万贵妃的脸上,万贵妃整个人登时都瘫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鹿明巍指着地上万贵妃怒极反笑:“很好!很好!朕知道大荔皇朝里头蛀虫不少,但是却独独没想到朕的贵妃和儿子如今竟也位列其中,胃口还这般大,说是窃国大盗都不为过,你倒是说说看,这么些年你们这对母子都侵吞了朕多少血肉?!啊?!”
“万……万岁爷,都是……都是臣妾的错,是……是臣妾的错,臣妾鬼迷心窍,臣妾最该万岁!”万贵妃费劲地爬起来,不住地叩头求饶道,“宝郡王自幼就最是孝顺仁厚,他一切都是……都是听臣妾的话,是臣妾逼着他的,万岁爷明鉴!万岁爷要降罪,就只管责罚臣妾就是了!宝郡王……宝郡王实在冤枉!他即便有罪,也是太孝顺……臣妾的缘故,求万岁爷开恩!”
“哦,宝郡王竟这般孝顺听话?”鹿明巍冷冷地牵了牵唇,一双眼眸都似是在喷火一般盯着万贵妃,“贵妃的意思,宝郡王贪赃枉法都是因为太听母话了,那么十年前,他勾结西南大军中的奸佞,顺化一战,在赵靖廷的援军赶往顺化前,命人在澜沧江上游爆破堰塞湖,酿成洪灾,以至于赵靖廷的援军不能按时到达顺华,以至顺化一战大荔惨败,七万将士埋骨异乡,这也是因为他听从贵妃的缘故吗?!”
万贵妃蓦地浑身一僵,她双目圆瞪,满是惊恐不安,她瞪着眼睛看着鹿明巍,嘴唇哆嗦根本说不出话,又忙得继续叩头,一边不住喊冤:“绝对没有的事儿!绝对没有!臣妾和宝郡王从从来来都没有插手过南疆战事,且宝郡王一直没有掌控过军权,怎么……怎么有本是插手南疆战事?!万岁爷明鉴啊!臣妾和宝郡王实在冤枉!”
“他是从来没有掌控过军权,所以他一直亟不可待啊,就连你这个母妃不是也急得上蹿下跳吗?”鹿明巍冷声道,“当年,你们生怕宁亲王再立新功,会彻底断了宝郡王上位的路,所以你们这对母子竟生出这般歹毒的心思!朕这么多年,竟怎么一直没有察觉你们这对母子竟揣着这样的狼子野心?!”
万贵妃咬着牙不服道:“臣妾虽然的确犯了贪赃之罪,但是万岁爷却也不能将这样天大的罪责都压在了臣妾和宝郡王的头上,臣妾和宝郡王没有做过的事儿,臣妾断断不敢承担!万岁爷明鉴!”
“好,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鹿明巍冷冷牵了牵唇,他起身从多宝阁上取出一个木匣打开,从中取出一封密信,丢在万贵妃面前,喝道,“你自己看!”
万贵妃手忙脚乱地打开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