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作阳接过来道:“这正是大荔皇朝的这么些年来军事国防疲弱的症结,多少年了,朝中重文轻武,生生把猛虎给变作了乖猫儿,怕是举世难见了,连大荔名将赵将军,都被排挤去了不毛之地,可见武将在大荔断断是没有出头之日的,所以自赵将军之后,大荔朝可还有武将扬名吗?”
杜衡冷哼道:“别说是赵将军了,就连咱们将军不也是深受其害?这么些年来,万岁爷根本就跟不记得他还有将军这么个皇长子似的,虽说如今将军行事自由,但说到底还不是为万岁爷监看可?堂堂御林军统领邓景峰还不是日日眼睛都盯着咱们宁亲王府,可见万岁爷是何等厚爱将军!”
“万岁爷竟然让御林军监视主上?”方泽端一脸惊诧,怎么也不敢相信,“将军素有腿疾,且回京十年来一直深居简出,万岁爷对将军的戒心竟然还这么重?!简直闻所未闻!”
鹿知山抿了口茶,没说话,倒是杜衡接过来道:“方大人怕是不知,将军前脚去了香山踏青,万岁爷后脚可就都知道了。”
方泽端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万岁爷连宝郡王都能想方设法地护着,竟对主上这般苛责,实在让人心寒。”
“宝郡王再怎么荒唐到底也威胁不到万岁爷的江山,偏生将军却曾手握千军万马,万岁爷自然是视将军为洪水野兽了。”郑作阳冷声道。
“明日早朝,万岁爷必定会与群臣讨论暹罗吐蕃一事,方大人可想好怎么应对吗?”鹿知山忽然换了个话题。
方泽端道:“自然是不能顺了暹罗和吐蕃之意,这一仗迟早要打,宜早不宜迟。”
杜衡看了一眼鹿知山,然后对方泽端点点头:“这是自然,只是若是万岁爷问可有合适的大将派往西南,方大人可有合适的人选吗?”
方泽端抿了口茶,有点儿犹豫道:“在下觉得库伦将军赵靖廷是合适人选,只是赵靖廷如今是从一品库伦将军,驻军在北疆重地,怕是轻易调动不得……”
“的确不妥,库伦边陲重地,虽然大荔与北狄交好,但是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了,”鹿知山接过话头,抿了口茶,看向方泽端道,“只怕明儿万岁爷和方大人等一众朝臣还谈不到这里。”
方泽端一怔:“主上的意思是……万岁爷并未下定决心对暹罗和吐蕃宣战?可是万岁爷刚刚在夜宴上的确是拂袖而去,面色难看得很啊。”
“听闻嫁去暹罗的和硕公主暴毙之时,万岁爷也是龙颜震怒,但却还不是转脸就有朝暹罗送了许多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