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王妃去见静安郡主,你必然都会跟着,后来连人家静安郡主府的大小事儿都给包了,我听说你还给人家扫地打水的,害得人家府上的小厮婢子都无事无做生怕被扫地出门,显然你小子这是别有用心,从前我还道是王妃让你多关照静安郡主府,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昨儿王妃不过提了一句给静安郡主府送野猪肉,你一顿饭还没吃利索颠儿颠儿地就去了,竟都不顾我和王妃又要骑马又要牵狗,该怎么回别院了,可见你心急成了什么样子。”
杜衡的脸更是尴尬不已,忙得起身给鹿知山行礼,道:“都是属下做事儿不周,竟忘了护送将军王妃回别院,竟然先行离开,实在是属下思虑不周,请将军降罪!”
“这都是小事儿,你起来,坐下,”鹿知山扶了杜衡起来,又摁着他坐下了,鹿知山脸色变得有点凝重起来,抿了口茶,又看向杜衡,“静安郡主的身份不同寻常,她不光光是高丽公主,还是当今万岁的义女,且瞧着万岁爷的意思,是不打算再让她婚嫁了的,且太后离世不过一年,所以虽然你们如今心意相通,怕也是要忍耐几年了。”
杜衡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他光顾着高兴了,也是到这个时候才想起了这一茬,他点点头,对鹿知山道:“王爷说的是,当年万岁爷顾着静安郡主的身份,所以康亲王府大火灭门却独独留了静安郡主一条命,如今万岁爷又认了她当义女,陪侍太后潜修佛法,自然是不打算让静安郡主另嫁他人的,如今太后崩了,静安郡主也出了宫,但是郡主势必要为太后守孝,最少三年,多了就不好说了。”
鹿知山抿了口茶,沉声道:“静安郡主的身份不同寻常,她不比方氏是后宅女子,并不惹人注目,你也不是郑作阳,身份不为人知,静安郡主是堂堂从一品郡主,你是我宁亲王的贴身侍卫,这是多少双眼睛都盯着的,杜衡,你该为郡主着想,至少目前应该如此。”
杜衡垂着头,半晌没说话,鹿知山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不由得叹息一声,轻轻地拍了拍杜衡的肩。
“可是她今年都二十五岁了……”杜衡闷着头道。
她都二十五岁了,自十八岁嫁入大荔,就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女儿家一生最美好的年华都枯耗在了后宅,还有寂寂深宫,那么美好的女子,先是被康亲王府作践,后来一夜之间成了孀妇,年纪轻轻的就要成日陪着个老妇缟素念经,二十出头的女子过得却是暗无天日的生活。
杜衡想着静安郡主的过往,心里就难受得喘不过气儿来,如今他终于得到了静安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