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万岁爷将怀亲王关进了宗人府,却也没说个期限,小安子心里难免有些七上八下,进了宗人府的皇子,即便再出来,身上也背负罪责,怕是终身都没个安生日子过,更何况万岁爷连个期限都没说,若是怀亲王也跟从前的那位阴肃太子一般下场,可怎么好。
“怎么了?”赵如海打量着蔫头耷脑的小安子,随口问道,“走路盯着地,也不怕撞上墙。”
“师父,”小安子忙的抬起头,四下打量一番,瞧着没人,这才过去小声问道,“万岁爷要让关押宁亲王到什么时候啊?那宗人府怎么是王爷能待的地儿啊?”
赵如海倒是一脸轻松,拍了拍小安子的肩膀:“关在宗人府,总比关进刑部大牢的好吧。”
小安子一怔,随即忙不跌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师父说的对。”
宁亲王府。
杜衡怕穆南枝担心,特意请了静安郡主过来陪穆南枝,静安郡主正在用早膳,忙得放下了手里的饭碗,跟着杜衡就去了宁亲王府。
“你说什么?”静安郡主一脸震惊,“王爷处决了阮新怀还杖责了怀亲王?你怎么都不拦着点儿?阮新怀和怀亲王是随便能处决发落的吗?王爷真是急糊涂了。”
“王爷不是急糊涂,是实在忍不了了,”杜衡沉声道,一边捏了捏拳,“南疆始终是压在王爷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换做别的,王爷必定隐忍不发,但是事关南疆,王爷是断断忍不住了,且昨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王爷不能不给南疆人一个交代。”
“可是王爷也不能就这样……”静安郡主兀自一脸着急,“王爷可以禀明万岁爷,将阮新怀和怀亲王的罪行呈报万岁爷就行了啊,万岁爷自然会让刑部秉公处理处理的。”
“你觉得万岁爷真的会秉公处理?”杜衡讥诮地牵了牵唇,“阮新怀的罪状不是没有人禀报万岁爷,连左相右相都出面了,丁大人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万岁爷也不过只是不轻不重地训斥几句罢了,怀亲王更是出了让阮新怀去下河村抓南疆人的主意,八百人啊,这样大的事儿万岁爷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阮新怀之所以敢这般横行乡里,是因为他身后不仅有怀亲王更有万岁爷?”静安郡主摇头叹息道,“怎么会呢?万岁爷怎么会纵容这等酷吏佞臣?”
“要是没有阮新怀这样的酷吏佞臣,这八百女子要怎么挑选?”杜衡讥诮道,“万岁爷既是应允了怀亲王与暹罗吐蕃使臣签订的条约,当时便就已经下了牺牲大荔女子的心,只是这样的污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