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枕着男人的大腿睡得很沉,洗干净了的一张脸,露出了白嫩嫩的皮肤,还有稍稍发青的眼圈,鹿知山瞧着实在心疼,凑过去亲了亲穆穆南枝的眼睛,小孩儿睡得不安稳,一边翻着身朝男人怀里钻,一边抓着男人的衣襟,嘴里还一直嘟囔着:“表哥,表哥……”
鹿知山的心都要化了,自是不敢再亲她的脸了,但是到底还是不住又亲了亲她湿漉漉的额发,一边拍着小孩儿的后背,直到小孩儿睡踏实了,他才停下手。
小孩儿的头发还湿着,鹿知山伸手取了帕子给她擦头发,只是小孩儿的头发又长又浓密,这么擦就是擦上一两个时辰怕也擦不干,鹿知山又怕小孩儿湿着头发睡觉头疼,顿了顿,然后轻轻咳嗽了两声,外头没有动静,鹿知山只得轻轻捂住了小孩儿的耳朵,对外头喊出了声:“吉祥!”
“奴婢在,”吉祥在外头候着,刚才听到鹿知山的咳嗽声,虽然迟疑要不要进去,但到底还是怕搅扰了小别胜新婚的王爷夫妇,所以就没进去,这时候听见了鹿知山的声音,才忙得推门进去,“王爷,您叫我?”
鹿知山小声道:“去端个火盆进来。”
吉祥有些诧异,这屋里是通了地龙的,这时候简直比春天还暖和,王爷怎么让她端火盆进来?但是瞧着穆南枝直垂到地毯上的湿发,吉祥又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似的,忙得去偏殿端了个炭盆进来,里头烧着银骨炭,没有气味也没有烟尘,冬日里,洗发不易干,她都用这种炭给穆南枝烘头发。
吉祥挪了个小几放到床前,然后将炭盆放在小几上,一边又给上面罩上了铁丝罩子,然后又动手给鹿知山沏了一壶雀舌,这才要躬身退下,鹿知山却又叫住了她。
“把梳子递给我。”鹿知山指了指梳妆台上的木梳。
“是,”吉祥忙得把那木梳递给了鹿知山,又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把王妃平日用的玫瑰油拿来。”
“是。”吉祥又从桌上取了玫瑰油递给了鹿知山,这才躬身退下。
鹿知山小心翼翼地抖开穆南枝的头发,一撮一撮地烘着小孩儿的头发,小孩儿的发质很好,黑亮浓密,鹿知山揉着小孩儿乌黑的头发,看着她伏在腿上沉静的睡颜,鹿知山的心都要化了,他不住地亲吻穆南枝脸颊,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小孩儿啊,真是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
半个时辰后,小孩儿的头发才被烘干了,鹿知山取出玫瑰油倒出来,仔仔细细地揉在小孩儿的发上,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