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讨论柳条和猪狗的关系时,杜衡从前院进了后院。
“将军……”甫一进了偏殿,杜衡登时就张口结舌了。
鹿知山一(心)脸(死)镇(如)定(灰)地把头上的绿油油的柳枝给取了下来,放在了窗台上,气定神闲地看向杜衡:“从皇陵回来了?”
清明扫墓,自然皇室也有这传统,年年由礼部张罗,鹿知山让杜衡跟着过去。
“是,属下特来跟将军说一声。”杜衡躬身道。
“可瞧见鹿知河了?”鹿知山抿了口茶,淡淡问。
穆南枝听着鹿知山的口气,心下有点儿纳闷,扭头看去,只见男人一脸淡漠,穆南枝更觉得奇怪了,鹿知河虽然被贬为庶民如今守皇陵来着,但说到底仍旧是鹿知山的弟弟,鹿知山的态度也实在太奇怪了。
“是,属下见到鹿知河了,”杜衡道,“那鹿知河的日子过得倒是滋润,如今虽是庶民,但是有万岁爷的吩咐在,他的吃穿用度却仍是皇子规格,属下瞧着他似乎比以前还圆润了些,可见是远离朝堂倒越发心宽体胖,听闻鹿夫人又有孕在身,如今都快五个月了呢。”
“万岁爷倒真真是慈父,”鹿知山讥诮地勾了勾唇,一边对杜衡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杜衡躬身退下。
“我怎么觉得你对鹿知河很是不满呢?”穆南枝一边取下了头上的柳枝,一边问鹿知山,“可是他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
“他对不对得住我不打紧,”鹿知山沉声道,“他若是对不起南疆,对不起大荔,我必然不能饶他。”
穆南枝心下一惊:“他……他是不是对南疆做过什么手脚?”
“当年顺化战败,就是他和万贵妃的手笔,”鹿知山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他看着穆南枝因为震惊而瞪大的双眼,他心疼地亲吻穆南枝的额头,“囡囡,其实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些污遭事儿,但是我已经答应了你,若是去南疆也一定带着你,所以,有些事我不可能永远瞒着你。”@(((
穆南枝捧着男人的脸,男人已经三十八岁了,保养得再好眼角也有细细的纹了,她轻轻抚着男人的眼纹,似是要给抚平一般,最后她吻上了男人的眼睛。
“表哥,没有谁是全然没有顾忌,没有隐瞒的,”她轻轻道,“就像我也对你有隐瞒一样,只是既然表哥今日都对我坦白了,那我也不得不说了。”
鹿知山有些诧异:“囡囡都隐瞒了什么?”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