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山有些好奇:“哦?囡囡快说来听听”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穆南枝摇头晃脑道,一脸洋洋自得,“表哥,是不是文采斐然。”
鹿知山违心点点头:“囡囡哪里是文采斐然,这分明是文思泉涌啊。”
“嘿嘿嘿,表哥是我知心人。”穆南枝咯咯笑着。
两人入了寝殿,正换着衣服,就听吉祥在外叩门。
“王爷,王妃!”吉祥在门外道,“下河村和上河村的村民过来给你们请安来了。”
鹿知山和穆南枝都是一怔:“人在哪儿呢?”
“在别院外头呢,”吉祥忙道,“宋管家在外头接待着呢。”
穆南枝忙道:“快把人请进来啊,怎么把村民关在门外啊?”
“但是来了好几百号村民,说是两个村儿的南疆人都来了,咱们别院里也战不下那些人啊,”吉祥为难道,“不过宋管家已经吩咐小厮给村民沏茶端去了,又让村民准备了小食。”
“吉祥你也去外头照应,我和王爷这就出去。”穆南枝道。
“是,奴婢先过去了。”吉祥忙得匆匆退下。
“上河村和下河村的人怎么消息这么灵通呢?”穆南枝一边拢着头发一边跟鹿知山抱怨,“原本咱们只想微服去下河村,去朱双全那几户人家看看的,怎么他们却找上门来了呢?”
鹿知山过来帮着她梳头发,一边道:“许是听闻了咱们在西槐别院,就一直有人看着枕水别院呢,所以咱们这一过来,村儿里的人也就来了。”@(((
“可是他们来找咱们做什么呢?”穆南枝绞着手里的帕子,有些担心地看着铜镜中的鹿知山,“表哥,他们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正月十五当晚,京兆府尹衙门衙役在下河村公然强抢民女,死伤了十几人,当时若不是鹿知山拦着,下河村的人必定是要打死那起子衙役的,后来下河村的村民信任鹿知山,将那起子衙役交给鹿知山处置,鹿知山虽然处决了阮新怀、发落了怀亲王,却并未株连那起子行凶的衙役,穆南枝自是担心那起子村民对鹿知山心怀不满了。
“不会的,他们若是来兴师问罪的,就不会老老实实候在门外了,”鹿知山给穆南枝扎了一个简单利索的马尾,一边俯下身亲了亲穆南枝光洁的额头,“这边忙完了,下午咱们放风筝去。”
“好!”穆南枝登时满脸堆笑,伸手箍着男人的头,两人抱着亲了好久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