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山眯着眼看向那青年人,正要说话,穆南枝却开了口。
“有王爷在,自然不会让阮新怀纵下行恶,更没有眼睁睁看着你们被宰杀殆尽的道理,再说了,这到底是天子脚下,即便王爷当时不在场,难道事后知道了王爷就不会管了吗?难道朝中就没有刚正忠良的臣子为南疆人仗义执言了吗?”穆南枝一脸正色道,“王爷自十二年前从南疆放回京师之后,一直深居简出,轻易不出一步门,更是从不插手政事,朝廷的政策王爷不会也不能过问,但是不管朝廷对南疆是个什么态度,但是王爷却一直把南疆放在心上,若非如此,这一次王爷也不会贸然出手,如今王爷既是出了手,就再没有放着你们不顾的道理,更何况有阮新怀做样子,日后谁要再敢横行霸道作恶多端,怕也是要三思了。”
“就属你话多,偏生还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朱双全忙得狠狠打了那青年人一巴掌,一边赔笑对鹿知山和穆南枝道,“他年纪小说话不中听,王爷王妃可千万别怪罪!”
“他年岁是小,只是说的话却还是有三分道理,”鹿知山微微勾了勾唇道,“南疆人处境尴尬,生活艰辛,奔波流荡,无非是因为南疆不平,南疆一日不平,大荔也就一日不安,朝堂也是一日不宁,说起来南疆虽然只是大荔一隅,但是却牵着大荔上上下下,这一次阮新怀为了挑选送往暹罗和吐蕃的美人,而纵下抢人,引得民愤,后来闹到了天子面前,引得满朝哗然,南疆对大荔朝堂的影响,可见一斑。”
顿了顿,鹿知山又道:“南疆人要一个踏实度日,朝堂需要一个安稳平顺,说到底,大荔是迫切需要一场胜仗,彻彻底底打赢暹罗和吐蕃的胜仗,唯有此,大荔才能太平,你们才能有好日子过。”
朱双全一怔:“王爷的意思的是朝廷要对暹罗和吐蕃宣战?”
鹿知山含笑道:“若真开战了,你愿意参军吗?”
“我愿意!”不等朱双全开口,那青年人已经激动地开口喊了起来,“王爷,我愿意参军!只要是对暹罗宣战,我就是死都愿意!”
“前年,我爹娘都死在暹罗人刀下,要不是……要不是我妻当时身怀有孕,我早就……早就……”那青年人蓦地就捂住了自己的脸,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少妇忙得递给他一个帕子,那青年没有接过去,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这才又咬着牙道,“如今我妻已经诞下孩儿,为我家延续香火,我再没有什么顾虑了,只要是大荔对暹罗开战,我第一个报名参军!”
他身边那少妇一下子就红了眼,没递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