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遵命!”马瑞林忙得起身退下布置搜索。
“把京师巡防营也派出去,”鹿知城招来贴身侍卫道,“一切均听马尚书调遣。”
“是,属下这就去办。”贴身侍卫也匆匆领命退下。
一时之间,兵部诸位大人都忙了起来,倒是正殿里头就剩下了三位王爷、左右相爷段增和方泽端,还有兀自跪在地上的徐青舟。
“徐大人起来吧。”鹿知山缓声道。
“微臣不敢,”徐青舟道,声音都带着颤,显然是真真受了大惊吓,“微臣实在……实在没脸起来。”
“起来,”鹿知山起身,缓步走到徐青舟面前,俯身伸出了双手,“现在还不到罚你的时候。”
“谢王爷。”徐青舟哆哆嗦嗦地握住了鹿知山的手,终于站了起来。
“左右相爷以为偷盗户部兵部物资的可是同一伙人?”鹿知城转身问段增和方泽端。
“微臣以为是同一伙人,”段增捋了捋胡须,一边道,“偷盗兵部物资,且又是上万件,数量之巨,势力之大,显然是谋反所用,可如果是单单偷盗户部粮草的话,实在不必冒此大险,歹人尽管去偷外头的米铺粮仓也就是了,完全没必要犯下诛九族的大罪,熟料歹人竟偷到了户部大仓头上,所以偷盗户部物资的人显然是和偷盗兵部物资的是一伙人,而明显显地偷盗户部物资就是为了谋反做补给。”
“微臣和左相不谋而合,不过微臣还有一点想补充一下,”方泽端点头道,“兵部和户部大仓守备何等森严,能顺利偷出物资已然实属不易,更何况是上万件之巨,可见这幕后之人不是寻常人,必定是深处高位、且手握大权之人。”
“右相分析的极是,”鹿知城点点头,一边又沉吟,“而且此人对户部兵部大仓了如指掌,显然在兵部和户部甚有势力。”
“换句话说,此人在兵部和户部都有内应,所以才能这么做得这么干净漂亮,”鹿知山抿了口茶,顿了顿,忽然看向鹿知岳,“四弟怎么看?”
鹿知岳一怔,随即陪笑道:“大皇兄说的在理,我也这么想,只是一时间还想不出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我也想不出来,那就让人先查查吧,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鹿知山淡淡道,一边把茶杯丢在了桌子上。
“咣当!”
徐青舟蓦地一下从椅上滑下瘫坐在了地上,面如纸色,嘴唇都灰白了,眼看着就要混过去。
“徐大人真是受惊不小,”鹿知山浅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