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作阳忙得起身,对段增深深一揖:“晚辈见过段伯父,给段伯父行礼。”
“贤侄免礼,”段增忙得过去扶了郑作阳起来,一边又含笑问郑作阳,“不知贤侄如今在何处供职?”
他是真的没有听说过京师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但是郑作阳明显显不是一般人物,所以段增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没认出来,所以才问了这么一嘴。
郑作阳有些不好意思道:“说起来怕段伯父笑话,晚辈如今并无官职供奉,不过是闲人一个。”
“不应该啊,”段增一怔,一边又转头看向方泽端,“方兄怎么也不给贤侄安排下?委实浪费了贤侄这么好的资质。”
“他性子倨傲,不喜我给安排,”方泽端看向郑作阳一脸嫌弃又一脸掩饰不住的欢喜,一边对段增道,“他想着明年参加朝廷恩科,靠自己本事挣个前程,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贤侄一身傲骨,实在是一众子弟楷模,如今京师的子弟啊,”段增一脸嫌弃,摇了摇头,“不说也罢。”
“段兄品一品这蒙顶石花,乃我平素最爱,”方泽端岔开话题,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蹙眉道,“让惠郡王请旨立宁郡王为储倒是不难,可就怕怀亲王不愿意。”
段增放下了手里的茶叶,也点了点头:“怀亲王的确是根难啃的骨头,他对皇位垂涎已久,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做了那许多手脚,可不就是为了那大位吗?虽说是成王败寇,但是依照他的性子,他又怎么肯成全了宁郡王?”
郑作阳抿了口茶,嗤笑道:“怀亲王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能抓住他的七寸,他自然也没有不听话的。”
段增和方泽端相视一眼,随即也都无声地笑了,当下也不言语,低头品茶。
是夜。
宁郡王府。
书房。
“杜衡呢?怎么一整日都没见他人了,”穆南枝一边斟茶,一边随口问鹿知山,顿了顿又道,“也不是今天,他似乎这阵子都少见,怎么搞得比你还忙似的?”
“还用问吗?肯定去静安郡主府了,”鹿知山一边批着折子,一边含笑道,“终究还没娶到静安郡主,那小子心里不踏实呢,少不得日日去郡主面前卖乖讨好呢。”
“啧啧啧,表哥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呢,”穆南枝将一杯荷花茶递了过去,一边剜了男人一眼,“怎么当初也不见你日日朝我府上跑呢?”
鹿知山接过茶杯,“嘿嘿”笑了两声,一边拢着茶盖,一边含笑看着嘟囔着嘴、一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