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人,”行至后院,一个侍卫忙得迎出来,一边给段飞鸿行礼,一边躬身道,“严大人说了今儿段大人会过来,让咱们一早都准备着。”
段飞鸿看了一眼烛光摇曳的书房,问那侍卫:“怀亲王近来可好吗?”
“启禀段大人,怀亲王近来一切大好。”那侍卫忙道。
“王妃呢?”段飞鸿又问。
那侍卫忙得道:“启禀大人,怀亲王妃还真是不大好,前几日怀亲王妃人就有些不大对劲儿,对着一株花树痴笑了半日,属下赶紧地就让人请了太医来,可是太医来的时候,她又恢复常态了,但是今儿上午,怀亲王妃又开始痴笑了,瞧着模样,似是比上一次更加严重了,属下瞧着怕是不好。”
段飞鸿点点头:“知道了,你们去准备一下,过会子太医院来人,会接王妃出府静养。”
“是,属下遵命。”那侍卫忙躬身道,一边派人去后院准备去了。
段飞鸿来到书房门前,书房门口的两个侍卫忙得将书房门给打开了,段飞鸿远远地看着桌案后正认认真真伏案读书的人,一步步走了进了。
“王爷,”段飞鸿稍稍躬了躬身,给鹿知岳行了个礼,不咸不淡地道,“属下礼部尚书段飞鸿见过王爷。”
“你来做什么?”鹿知岳抬起头,瞥了段飞鸿一眼,一边翻着书页,一边讥诮笑了,“难不成段大人又是奉命来上门教习本王礼仪不成?只是不知这一次王妃又犯了什么了不得的错处?段大人又是奉谁之命?”
鹿知岳这么说也是有渊源的,上一次段飞鸿登门,就是奉鹿明巍之命教习太子礼仪,理由是太子妃魏氏在宫中言行无状,冲撞了宁亲王妃和玲珑公主,不过这已经七年前的事儿了。
“王爷的记性真是不错,”段飞鸿含笑道,一边拉开椅子,然后径自抖了抖长袍坐到了鹿知岳对面,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鹿知岳,“只是不知王爷还记不记得,王爷为什么被幽禁于此?”
“成王败寇,自古的道理,这有什么好说的?”鹿知岳嗤笑道,挑眉看向段飞鸿,“难不成段大人今日是来落井下石的不成?这可不是段大人的气度。”
“王爷过誉了,段某一介区区凡夫俗子,自认没有什么气度可言,”段飞鸿勾了勾唇,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鹿知岳手中的书,忽而笑道,“哦?王爷竟喜欢看《玄武门兵变》?难怪王爷能做出手刃亲兄这般悖逆之事。”@(((
“我没有杀恭亲王!”鹿知岳蓦地将那本《玄武门兵变》狠狠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