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是头一次喝,还非特么扯脖子喝那么多,你可真够胆儿大的,”谢伦一脸嫌弃地勾了勾唇,“明明昨儿才收到将军送来的两三百斤的桂花酒,非巴巴地舍不得拿出去喝,人家南山都眼巴巴过来瞧好几次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解释,赵靖廷,我从前还不知道,你特么的竟是这般够抠门的!”
“嘿嘿嘿,不能不抠门儿,我留着娶媳妇儿呢!我媳妇儿可喜欢喝桂花酒了!我得给我媳妇留着!断断不能让旁的兔崽子抢了鲜!”赵靖廷笑得更欢实了,凑过去亲谢伦的耳朵,“媳妇儿,你说是不是啊?”
“滚!老实待着!不许动!”谢伦都要烦死他了,赵靖廷是海量,这还是谢伦头一回伺候酒醉的他,真真是手忙脚乱得很,说来也怪,青稞酒他也喝了不少,也没觉得怎么了得啊,这赵靖廷倒是醉成这样。
“去……去偏殿睡,”赵靖廷脚步虚浮,却还不忘谢伦是个洁癖,“别……别吐在寝殿里头了。”
“还挺自觉……你还是闭嘴吧!”谢伦道。
赵靖廷就乖乖地不再说话了,却仍旧嘿嘿笑着,黏着谢伦一道进了偏殿,谢伦把他放到了床上,一边脱下男人身上厚重的棉袍,一边蹲下来给他拖靴子,一边抱怨道:“非要喝这么多,喝多了还得人伺候,真是不要脸!”
饶是这么说,但谢伦却还是耐心地给赵靖廷脱下了鞋袜,又打了热水过来给赵靖廷擦了脸,又擦了脚,然后给男人盖上了棉被,自己则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今儿一早,周燃让人从广西送来的麻辣肠等特产到了,他得给穆南山送去点儿。
只是他不知道,待他甫一出去了,原本睡着的男人却蓦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谢伦进屋的时候,穆南山正在烛光下看信,瞧着谢伦进来,忙得放下了手中的信,含笑迎了上去:“谢大哥,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点儿吃点来,”谢伦把手里提的包裹放到了桌上,一边道,“都是南疆的特产,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穆南山忙得过去解开了包袱,瞧着里面是四个油纸包,他随便打开了一个,里面是麻辣肠,穆南山登时满脸堆笑:“这个我爱吃,多谢谢大哥了。”
“用不着谢我,都是周燃姐让人送来的,”谢伦含笑道,一边看向桌上的两份信,“王妃又给你写信了?”
“是的,长姐每个月都会给我写信,”穆南山含笑道,顿了顿,一边又道,“娘亲也给我写信了。”
谢伦一怔,他知道自穆南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