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觉得自己过得舒坦,就越觉得周炽可怜,只是周炽的情况特殊,她也不好催促,就只能成日在柳长生耳边叨叨了。
一时间三人都有点儿尴尬,相对无语,于是就默默地闷头扒饭,周炽吃完了一碗饭,正要起身的时候,就听着外头有人脚步飞快地跑进了膳房,他忙得转头看去,只见他的贴身侍卫满脸喜色站在膳房门口。
“怎么了?”周炽取了帕子抹了抹嘴问道。
“大人,大喜啊!”那侍卫激动地道,双眼都闪着金光,话没说完已经双膝跪地,继续给周炽道喜,“属下恭贺大人大喜啊!”
“什么大喜?”周炽还没有开口,倒是周燃抢了先,她忙得站了起来,急忙忙问那侍卫,“快说说,究竟什么大喜?莫不是你家大人在外头有了相好的了?是谁啊?!”
周炽一脸黑线:“……姐!”
侍卫一头雾水:“……啊?”
柳长生一脸尴尬:“……咳咳,燃燃,你坐下坐下,别这么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周燃小声嘟囔着,却还是坐下了,却仍旧不住嘴地催促那侍卫,“快说你家大人到底有什么大喜?”
侍卫忙道:“启禀大人,南疆传来捷报,五日前,惠郡王率军歼灭暹罗前锋大军两万余众,暹罗人溃不成军,以向我西南大军递交降书。”
“果真吗?!”这次轮到周炽激动了,他蓦地站起了身,“当真?!”
“请大人过目,这是惠郡王给您的亲笔书信。”那侍卫一边道一边从怀里取出了书信,双手递到了周炽的面前。
周炽看着那信封上熟悉的字迹,一时间心潮澎湃,他忙得接过了那书信,一溜烟儿地就径直进了书房,“咣当”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了。
周燃咬着筷子,眯着眼看着周炽着急忙慌的身影,半天没反应过来,还是柳长生拍了拍她手,她才反应过来,蹙着眉瞪着柳长生:“怎么了?”
“你看什么呢?”柳长生含笑道,一边给她夹了一筷子的青笋,“快点儿吃,饭都要凉了。”
“他为什么要去书房看信?有什么还得背着咱们看的?”周燃兀自蹙着眉,一脸费解,“惠郡王给他的信,必然是公文,既是公文,又何必背着咱们?”
“说不定周炽和惠郡王另有私交呢?”柳长生道,“惠郡王来南疆这大半年,可都一直是周炽亲手护送粮草过去的,至少每个月一次,见面机会也不算少了,再说了,惠郡王上阵打仗的本事,可是周炽手把手教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