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山,你出个门进个门瞧着那般容易,但是今时今日你是个什么身份,难道你自己真不知道吗?怎么就能这般掉以轻心?你对自己负责任吗?对大荔江山负责任吗?你对我又负责任吗?!”
“鹿知山,你没死在南疆,没死在暹罗人的手里,难不成今时今日你就这么轻易地死在这等宵小的手里吗?!”
“鹿知山,我对你……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
鹿知山心疼得都喘不过气儿了,他又是心疼又是自责,穆南枝说得没错,他如今是个什么身份,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看,他从前还是最不起眼的宁亲王的时候,尚且知道低调小心,如今怎么甫一入主了乾清宫,就这般掉以轻心了呢?
他真是太不小心了。
也是真的太不负责任了。
“囡囡,我跟你保证,我以后会时时事事都小心谨慎,”鹿知山捧着穆南枝的泪流满面的脸,一字一字认真地道,“囡囡,就像你说的我如今这样的身份,自然这样的事,今天有,明儿可能还会有,后天大后天也许都少不了,但是我不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我会对自己负责,会对大荔江山负责,更加会对你负责,囡囡,相信表哥好不好?”
“我才不信,”穆南枝一抽一抽地,兀自止不住哭,模样又是可怜又是倔强,“你惯会油嘴滑舌,谁知道这话一出口,你能记多久?”
“那囡囡觉得该怎么样?”鹿知山凑过去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一边轻轻给她擦泪,一边又道,“囡囡说了算。”
“御林军杖责四十,杜衡杖责八十,难道你就跑得了了?”穆南枝咬牙切齿道。
鹿知山哑然失笑:“囡囡这是要杖责我?”
“嗯,”穆南枝点点头,一边又补充道,“我还得亲自行刑。”
鹿知山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红唇,一边道:“行,等晚上,表哥就躺平了任囡囡行刑,肯定乖乖的,一声都不吭。”
“今儿这事儿还不知道要闹到多晚呢,”穆南枝不理鹿知山的话里带话,垂着眼轻轻叹息,“怎么就闹到了今时今日这般田地?”
鹿知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是轻轻地拉着穆南枝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腿上,穆南枝出来的急,连大氅都没穿,手很凉,穆南枝特别怕冷,每每到了冬日,必定都穿得严严实实的,鹿知山更是轻易不让她出门,知道今儿她被冻坏了,鹿知山心里就更心疼了。
他握着穆南枝的手,好半天才感觉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