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传来了一声怒吼,“王氏你个小贱蹄子哭什么哭,还嫌不够晦气不成?”
是温母的声音。
杨氏的凄惨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隔壁不闹了,温大丫也就暂时放下了心。
温二丫见状干脆回到床上躺了下来,用又旧又破的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用去看她也能想象到二房那边有多热闹,而温锦晏此刻又有多得意张扬。
可一个病秧子,有什么资格被人叫一声“大小姐”呢?
温二丫的心理无人窥见。
院子里,温母又大骂了王氏几句,说王氏不孝忤逆,自从嫁到温家后就没给温家带来一点好事,还一天天的找晦气。
接着又骂温海,说他下地时偷奸耍滑,得了什么好处都自己吃了,一点儿不想着双亲,回来了也连个招呼都不打。
谁都知道温母是指桑骂槐,但从温父温潭到杨氏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制止。
温母骂过瘾了,心中的郁气好不容易消了一些,正要回屋,迎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冰凉的水从天而降,温母瞬间就变成了落汤鸡。
她愣了半晌才抬头去看,却见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骑在墙头,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盆。
“你瞎了……”
温母才骂了一句,发现情况不对的温父立即就捂住了她的嘴巴,随后赔着笑对石大山道:“她生老三的气才发牢骚,打扰了你们的兴致,还请见谅,见谅!”
石大山却笑了起来,“温大叔,你别把人都当傻子,我们兄弟虽然都是大老粗,可好赖话我们还是能听明白的,以后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否则我手里的刀可不长眼睛。”
他冷笑了下,“你们不会想要知道那把刀上面沾了多少的血。”
只不过都是兽血罢了。
温父听得冷汗直流,他一边拼命道歉,一边又拼命将温母往屋里拉。
直到进了屋,他才松开手。
温母不解地埋怨温父。
这人长得凶悍又怎么了?
再厉害他也是老二的手下,难道老二能容忍手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辱自己的老娘不成?
温父赶紧关上了房门,小心翼翼地说:“他会杀人。”
“会杀人怎么了,谁还不会……”
话说了一半,温母突然哑了一样,惊骇地看着温父。
温父随手比划了一下,“这人不知道杀了多少个,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