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晏下意识说没有。
她什么世面没见过,怎么会被这点小场面吓到。
“什么没有?”温澜问。
锦晏嘴唇微张,看着爹爹脸上不解的神色,她忽然意识到刚才那句话只有她一个人听到。
是说给她一个人听的。
锦晏随口扯道:“我是说刚才那些人来去无踪,太厉害了。”
温澜对此也是认可的,但他清晰地听到女儿说“没有”,似乎在回应什么人一样。
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锦晏又担心道:“爹爹,方才你打了那个人,他家里人会不会来报复我们?”
温澜的注意力果然一下被转移了。
他冷嗤道:“就算他不来,爹也要找他们算账的。”
今天也就是他在,若他不在家,蕙娘一人带着女儿在此,只怕此刻晏晏早已被那畜生掳走了。
敢当街调戏掳掠他的宝贝女儿,他就让那畜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梅蕙娘扯了一下温澜的袖子,示意他别当着女儿的面说这些。
先前还有人说晏晏魂轻,所以才会一直生病,可别再把她女儿吓出个好歹来。
温澜心道他的女儿可没那么胆小,否则刚才就该吓得哇哇大叫了,没看晏晏到现在还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也赌不起。
一转头看见锦晏盯着酒楼,他便道:“不是肚子饿了,那先去吃饭吧。”
至于楼上那人,管他王爷还是什么,都碍不着他闺女吃饭。
一家人才进入酒楼,又一个“云剑”就来到了他们面前,恭敬地说:“温庄主,夫人小姐,楼上请。”
温澜自认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知道对方并无恶意,便带着妻女上了楼。
到了门口,“云剑”停下,敲了敲门道:“主子,贵客到了。”
说话间,雅间的门就开了。
犹如谪仙一般清冷出尘贵不可言的白衣少年站在门口。
明明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表情,可眼神不知怎么有些委屈。
他的视线越过温澜和梅蕙娘,落到了被夫妻二人护在身后的锦晏脸上。
深情又难过的眼神像是历经沧桑,穿梭寻觅了千年才找到了心头至宝一样。
看着少年的样子,温澜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骤变。
他的眼神跟利剑一样看向少年。
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