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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时,锦晏已经通过温澜了解到了司凤宣的身份。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宁王,同时也是当朝太后娘娘的小儿子,当朝天子一母同胞且的亲弟弟。
就这身份,不论放在哪朝那代那都能横着走了。
也难怪司凤宣会养成那样的性情。
而司凤宣与天子之间相差近二十岁,天子对这个胞弟简直比他亲儿子还要宠爱。
在司凤宣为天子挡了毒箭之后,天子对他更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有太后和太子两大靠山毫无原则底线的纵容偏爱,司凤宣自然而然就成了大景朝最不能惹的存在。
渐渐的,朝中就有了一种天子想废太子立宁王为继承人的传言,不少投机派就迅速的站队宁王。
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司凤宣就成了东宫最为忌惮的敌人。
“那他岂不是一直都在刺杀和谋害中长大的?”
想到这里,锦晏心口就泛起了针扎似的细细密密的刺痛。
温澜看了眼锦晏明明已经很克制但还是露出了担忧心疼的眼神,他重重的叹了一声。
锦晏眨了眨眼,跟个小可怜一样道:“爹爹?是不是?”
温澜:“……”
他闭了闭眼。
眨眼睛,司凤宣就在他所能够想到的酷刑下死了一万遍。
片刻后,温澜点头,“他所说的救命之恩,是三年前发生的事,当时他的手下为了引开刺客与他分开了,但刺客不止一波,在危急关头,是爹爹救了他的命。”
锦晏只想到那个画面就心惊肉跳。
她关心道:“那爹爹有没有受伤?”
温澜笑了一下,“你是想问宁王伤的重不重,还是关心爹爹?”
“……”
锦晏无语了一瞬,后软声道:“当然是关心爹爹,只凭只言片语我也能够想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爹爹路见不平仗义出手,我自然担心爹爹受伤。”
温澜看了锦晏一眼,假装女儿只关心自己一个人,这样他心里舒服很多。
他道:“我没受伤,宁王也没事。”
“没事?”锦晏有些怀疑。
温澜描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又气道:“宁王身上是刀枪不入的天蚕衣,手腕上是可以一次射杀十多人的袖弩,头上的发冠藏着暗器,浑身上下无一不是杀人的利器,即便爹不出手,那些刺客也伤不到他分毫。”
锦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