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关系没有磨合好之前,怎么相处都会有些不自然。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早餐后何晓便跟谢征去了市里,艾伦和查尔斯对这里已经很熟了,有他们带路,也不需要多余的向导。
几人走后,慕榆有些奇怪的问喻盛,“你不是说要做向导,怎么刚刚你都没开口?”
喻盛:“艾伦是个合格的助理。”
慕榆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早上你去找他们的时候,难道他们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话?”
要不说是枕边人呢。
喻盛在想什么,慕榆从来都是最了解的那一个。
但喻盛并不想妻子不高兴,就说自己今日态度不够热切是因为昨晚的事。
听到他还惦记着女儿受委屈的事,慕榆便不再多问了。
谢征说可以多待几天,但事实上,到兰镇的第三天,何晓就受不了了。
每次他们出门,村里的人都仿佛什么也没有改变一样,依旧用一起按的称呼叫她,跟她说话,跟她分享何老头身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见得越多,听得越多,何晓的心情越发复杂,也越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前的自己。
那些暴戾的残忍的冰冷的尖锐的记忆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扎到她心底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她的所见所闻,所听所想,无一不是在告诉她曾经的她有多离谱,又像是在质问她,你的心到底有多狠才能对一个用命换你活下来的父亲那么残忍。
何晓知道自己无法再留下去,谢征也看出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他心疼儿子,想要满足儿子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愿,可妻子的情况也不容耽误。
最终,他们一家人还是离开了。
出发前,谢镜拉着锦晏的手说自己放假了就会回来,还给她带礼物,又让锦晏不要忘记他,说到最后,眼睛都红了。
这一切都被他的父母看在眼中。
谢镜上车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眼中的落寞是他们当父母的从未见过的。
何晓的眼神满是心疼,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
只是不知道她是在后悔将谢镜送回国还是在后悔匆匆结束这趟行程。
……
远方的客人走了,日子还要继续。
老头白天要么采药晒药要么出诊,闲了就跟邻居们唠嗑,都是一把年纪的人,就算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