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液体,拉着女人起身,走到安全地方后,便大喊着要见酒店的经理,要见能做主的人。
他们的孩子在酒店出事,酒店必须负全责。
如果不是酒店用了落地窗,如果不是酒店安装的玻璃强度不够,如果不是酒店没有做好应对打风暴的措施,他的孩子就不会出事。
现在他的孩子没了,酒店必须给他一个说法!
“他要干什么?不会是想借此让酒店给他提供物资那些吧?”周夏说。
依旧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是与不是,答案很快就能揭晓。
锦晏他们回到房间后不到十分钟,薛凌下去打探消息回来了。
周夏急忙问他,“怎么样?”
薛凌嘴里嚼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口香糖,满脸鄙夷不屑地说:“杂碎!”
周夏从他的表情上面已经得到了答案。
她不是傻子,也并非真的天真,她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会有很多违背人性人伦道德法律的事情发生,可没想到还没到真正绝望的时候,就会有人放弃自己的孩子,甚至还利用孩子的死。
薛凌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又把口香糖吐出来用纸巾包住丢到了垃圾桶里,他这才骂道:“那孙子让酒店赔他们一个活生生的孩子,不然就给他们准备一辆越野车,车里要满满当当的食物和水,还要给他们准备防身用的枪械和电棍……”
“那个女人呢?”周夏说。
她看着那个母亲脸上的悲痛不似作假。
但锦晏几人都没说话。
薛凌又笑了一下,看起来很是讽刺,“她?她不支持也不反对,她只是不停地哭,哭他们一家的悲惨遭遇,哭她的孩子,哭他们刚刚丢掉的人性。”
周夏之后再也有问过一个问题。
锦晏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想了,去睡一会,休息一下。”
那对夫妻的做法,在很多人看来是正常的。
孩子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他们没能抓住孩子,便只能抓住生存所需的物资,抓住命运的绳子,尽可能地不让自己掉下去。
可是从情理上来说,却显得太过冷血自私。
周夏听话地回了房间。
客厅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中。
“冷不冷?”宰序温柔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苍凉,他想要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锦晏披上。
锦晏摇头,“不……”
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