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天天靠喝药吊着命而已。”
皇后略微一想便明白了锦晏这么做的用意。
一个身体康健武力高强的太子,必然免不了各种明刺暗杀。
可一个行将就木本身就没多少日子可活的太子,便不值得他们再花费大量的心血去策划刺杀,他们只需做好一切准备,等着太子归天就好了。
可那些人并不知道,所谓的太子伤重不过是晏儿所使的障眼法。
太子不会死。
太子只会静静养伤,等待收网的那一天到来。
知道太子无碍,皇后便也不担心了。
没一会儿,挽月进来了,“娘娘,您可安心了,陛下并未罚柳世子,听闻殿下的病情后,还说柳世子自幼细心,殿下跟世子关系极好,便让世子留在东宫照顾太子殿下了。”
听上去,陛下似乎很关心太子,也很善解人意,但这种迟来的“善解人意”,是建立在太子殿下“病重难愈”的基础上。
虽说皇家无父子,但如此迫不及待地期待儿子快死的帝王,只怕在历史上也是少数。
皇后听完,脸色并未有什么变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一样。
儿子和侄子都平安无事,她如今唯一担忧放心不下的,只有女儿。
小小年纪,没人庇护,却习得了那么了不起的本事,背后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呢。
她心疼锦晏,除了金银玉器首饰衣裳这些,便想把各种好吃的东西都捧到女儿面前。
只是看着女儿乖巧地吃饭,她就会很满足。
在挽月第三次上菜之后,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很小声地说:“姑姑,国师大人在外边求见。”
挽月一顿,让小太监先退下,随后不动声色去请示了皇后。
上一次国师到中宫来,还是为了救公主殿下的命,这一次……
她才进去,就听到筷子落到了地上,而皇后站在案前,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有谁来了吗?”皇后问。
挽月:“回娘娘,是国师。”
她又奇怪道:“公主呢?”
皇后摇头,“你刚出去,晏儿便说要出去见一个人,还说她很快便回来吃饭,让我不要担心。”
想到锦晏去见的人是国师,皇后心中更加不安,“晏儿和国师认识吗?那时候她那么小,还是说国师之前去见过晏儿?国师,他要如何?莫不是,他算出晏儿回来了,要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