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晏有些想念皇后和太子,却并没有回京的打算。
这三年里她和乘影几乎走遍了整个天下,途径一些地方的时候,她心中莫名悸动,好似当初在魔界见到宋淮时一般。
但上苍好像很喜欢跟她开玩笑。
每当她和乘影经历千辛万苦,抵达让她悸动不已的地方时,却都会扑个空。
气息很像是真的,心悸也是真的,却并没有爸爸的身影。
但这趟漫长的旅程并非没有任何收获。
没找到爸爸,却又结识了很多有意思的朋友。
偶尔还会在一些较为特殊的地方停留,教授当地农户种田沤肥的法子,改进农具水利,房屋田舍,搞了不少小发明,同时也将很多当地人不曾听闻过的美食做法教给了他们,大大改善了他们的饮食文化。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他们离开了,但他们留下的东西,却会被当地人记住,随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传承下去。
当然,这都还是其次。
最主要的,初雪之夜,她和乘影互表心意,终于定情。
想到此,锦晏不由看向乘影。
她眼神温柔灵动,盯着乘影下巴上若隐若现的青色胡茬,忽然伸出了手。
下一秒,葱白的手指便落到了乘影的下巴上。
乘影一动不动,由着锦晏在他下巴上胡来,却在锦晏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喉结时,他陡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锦晏。
锦晏一愣,“怎么了?”
对上锦晏懵懂无辜的眼神,乘影摇头,微咳一声,移开目光道:“这一路上我们走过的路线,我都记了下来,殿下若是想回去,我们可以规划最近的路线……”
“不回去。”
锦晏说。
“之前已经托枭镜和国师大人给京城送了信,母后和哥哥知道我们的处境很安全,我们也知道京城的情况,这便够了。”
如此说着,锦晏从乘影怀中离开,偏移了宽阔厚实且滚烫的胸膛,背上隐隐感到一阵凉意。
她抓紧了披风,还没开口,乘影就说:“肉还没烤熟,羹汤也没好,殿下先回树屋里洗漱吧,一会儿再出来。”
等到锦晏洗漱完,换了一身正式的衣裳出来时,太阳已经照到了山涧里面。
这条横在山谷里的溪流,在太阳下熠熠发光,好似有无数条金鱼在翻越龙门一样,头顶高大的树木你遮我挡,层层叠叠,却已然挡不住炽热的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