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集中在北地王府,看到不仅北地王父子的名声威望很高,就连北地王府几个尚未及冠的小公子在民间的声望也很高时,就越是对北地造反的怀疑深信不疑。
他们将消息传到朝堂,朝堂坐立难安,便又会找其他理由派出新的使者。
直到,北地谋反的消息坐实。
使者的情绪掩饰的很好,可心思缜密的萧羁还是发现了他们的表情,不过他可没心思去处理这些人。
他问完了孩子们,又看向自己的心腹舍人,看向驻守在北地的大小官员,与众人话别了一番后,他的马儿也走了过来。
他抱着锦晏翻身上马,给晋阳公主使了个眼色后,便顺着中央大道驰骋而去。
众人无不拜倒在萧羁狂放不羁的英姿之下。
突然。
有人问道:“方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好像我也听到了声响。”另一人说。
但他们只是疑惑,却并未深究,见萧羁抱着锦晏骑马离去,官员和百姓也都纷纷跟了上去。
在喧嚣嘈杂的人群之后,一个小傻子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茫然地看着城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了灰尘的手,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我不是在骑马吗?
我怎么在地上?
我是怎么下马的?
这三个问题萦绕在萧锦安的心头,他还没得到答案,旁边就响起了阵阵爽朗的笑声。
萧锦安又抬头,看到了眼前忍俊不禁的晋阳公主,看到了无奈摇头的大哥,看到了在轮椅上朝他幸灾乐祸而笑的二哥。
之后,便是那些刚从战场上回来,周身都萦绕着血腥和肃杀气息的将军们。
“小子,还记得你是怎么下马的吗?”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萧锦安回头,看到了身形魁梧状似泰山而面容冷酷狠厉的伯父夏侯烈。
对方正龇着一口大白牙笑着看着他。
不笑时,夏侯烈只是看起来凶,让人不敢靠近。
他一笑,看起来更凶了,说是能止小儿夜啼也不为过。
方才,就有好几个小孩看到他后被吓哭了。
但萧锦安一点儿也不怕,他是出了名的胆子大,谁也不怕,无法无天。
他仰着头,生气地说:“都怪阿父!”
众人顿时都大笑起来。
看来头脑很清醒,没摔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