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就行了。”
说罢,他便开始细数自己犯下的错,一条一条列下来,光是家规,他就触犯了十多条。
晋阳公主只是听着,并没表露什么。
萧锦安不解,“阿母,您不打我了吗?”
锦晏忍不住扑哧笑了下,“哥哥,你是一日不挨打,还不习惯吗?”
萧锦安偷偷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别火上浇油。
看着一双幼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交换情报,晋阳公主也没了脾气。
她将萧锦安扯到怀里,一手抱着锦晏,一手搂着萧锦安的脖子,对他道:“秦疏还小,纵然有些算计,也无伤大雅,可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冲动了,你要清楚自己的一个决定会让你付出什么代价,知道吗?”
萧锦安重重点头,“孩儿知晓,孩儿绝不会让秦疏那小子得逞,下一次,孩儿绝不会上他的当!”
说罢,他又有些为难的看了锦晏一眼,“可我这次已经答应了秦疏,阿父说做人要守信重诺,我不能违背誓言…大不了,这一月里。白天的时候我尽量不往妹妹眼前去,不让他见到妹妹!”
晋阳公主开始很是欣慰,听到后面,眼里却闪过一抹愁云。
父皇。
陛下。
您真的要逼我们造反吗?
……
萧锦安请罪完了就去休息了,锦晏则留了下来。
看着晋阳公主鬓角泛起的一根白发,她闭了闭眼,低声道:“阿母,让我去长安吧。”
晋阳公主起初没听清楚,很快又变了脸色,厉声道:“不行!”
萧羁将儿女交给她,她必须让萧羁大胜归来后第一眼就能看到他最为疼爱的女儿。
锦晏道:“陛下让我和二哥去长安,无非是知道我和二哥是阿父阿母最放心不下的人,想用我们作为筹码辖制阿父阿母,保证北地绝不会叛乱朝廷……”
但这件事成功的前提是,她和二哥都安然无恙。
所以,最不想他们出事的,其实是天子。
锦晏话未说完,晋阳公主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她的态度并未改变,晋阳公主道:“为了平衡朝堂与北地的关系,他或许不希望你们出事,会派人保护你们的安全,可长安并不完全是天子的长安,也是世家豪贵们勾心斗角的长安。”
长安豪贵,宫中派系,朝堂党争,他们各有各的算计,各有各的利益,他们不在意天子是否失德,也不在意北地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