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而后露出了笑意,「你告诉她,我在北地等着她。」
……
锦晏一行人刚离开,相送的百姓中便有一脸上长满麻子的男子咳嗽着脱离了人群,之后飞快地潜入了深巷之中。
半个时辰后,城郊一处阴森恐怖的废弃鬼宅内,「麻子」单膝跪在一人面前。
「王爷。」
那人转过身,赫然正是早已「死去」却依旧被朝廷通缉追杀的北地王萧睢。
「那两个孩子……」
「回王爷,小翁主与二公子已经平安离开了余县。」
说罢,看着自家王爷脸上不舍担忧的神色,他又将当时百姓不舍送行的画面描述了一遍,听到锦晏与那身世可怜女子的约定,北地王脸上也洇出了几分笑意。
很快,他便收起笑意,对手下人道:「吩咐下去,今夜便回长安。」
原先为了确保两个孩子能平安离开,他让手下人撒谎隐瞒了自己的下落,如今他们平安离开了,他便能无所顾虑的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只是不知去疾的身体是否真的无恙了,晏儿夜里是否还会咳嗽,还有公
孙仇那老匹夫,何时才能追上他们的步伐……
北上的路上,锦晏睡下没多久就冷不丁打了两个喷嚏,吓得萧去疾立即给她披上了厚实的衣服。
长安的倒春寒已经够冷了,但越往北走,天气就越是冷,尤其是太阳落山之后,暮色笼罩大地,刺骨的寒凉便会无孔不入的钻入人的骨头,冷彻骨髓。
锦晏幽幽醒来,长时间休息不足加上劳心劳力,让她眼底也是一片青黑。
她眼睛还未完全睁开,便语带不满说道:「二哥,我梦到大父与表兄了。」
萧去疾很配合,立即询问,「哦,他们在做什么?」
锦晏咬牙切齿:
「造反!」
萧去疾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无奈神色。
造反?
他们现在所做,难道不是在造反吗?
他问锦晏为何生气,锦晏说:「他们造反,不带我们,还骗我们,长安的暗线原本就掌控在大父手中,后来大父又将他在长安的关系都告诉了表兄,我那么信任他们,结果他们两人联起手来骗我!」
亏得她一路上操心的事情太多,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时候骗她,才中了他们的计。
看着她孩子气的表情,萧去疾失笑,「晏,这只是一个梦……」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