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涛听完这一情况,顿时紧张起来。
他草草应付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他必须抓紧时间了。
刚才内线所说的督察和特警同时出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冲着他秦江涛来的。
之所以能够快速得出这一判断,完全是出自于秦江涛丰富的从警经验。
一是,范老邪和范旭彪在县局的号子里,随时都可能招。
只要有一人招供,他在背后参与策划的几起案件,就会彻底暴露。
二是,溪岭镇昨晚连续出了几件治安事件,已经轰动全县。为什么到现在,局里也没给他这个所长打过一个问询的电话,更没有限期的督办。
这很反常。
反常的背后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秦江涛已经不被局里信任,而且,局领导已经掌握了他参与犯罪的证据,正准备把他拿下。
一个即将被查处的派出所所长,自然不会再被通知履行职责。
这就是秦江涛的惊恐之处。
刚才在黄晓坡的房间时,见黄晓坡没了依靠,也拿不出应对的办法。
那一刻,秦江涛就只在表面上应付着他的所谓攻守同盟,实际上已经暗暗做了自己的决定。
逃跑。
对,逃跑。
秦江涛不想坐以待毙。
他可不想被抓进去,只能在面对审问时,靠根本站不住脚的谎言应付。
那太被动了,和等死差不多。
他更不敢想象自己被投进监牢时的情景。
也不愿面对失败的结局。
事已至此,唯一能做的就是逃离这里。
只要能尽快逃出去,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照样可以过上自由的日子。
这就是他的对策。
并且,逃亡这样的事,不能告诉黄晓坡。
他不仅没那个胆量,也会成为自己的累赘。
离开溪岭镇,离开镇书记的岗位,他黄晓坡狗屁都不是。
秦江涛放下电话,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惊慌,开始收拾东西。
先从文件柜里,拿起靠近角落的一个看似普通的文件夹。里面有十几张银行卡,外带两张假身份证。
这是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的。
为的就是防止事情败露后,像今天这样。
两个外地身份名下,已经攒了几百万的存款,够自己逃亡生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