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只剩干呕之声回荡。
还好,不是郑雄一个人在看,也不是郑雄一个人在干呕,倒是没那么醒目。
不知过了多久,郑雄方才缓过来,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
我在哪,我要干啥,仿佛短暂失忆一般。
百官也是如此,而且行刑的过程极为漫长,承受不住的还瘫软的坐在地上,任由污秽染上身体。
从下午,一直到掌灯,从凄厉惨叫到气若游丝的微不可闻。
不知经年,又不知过了多少岁月。
不知何时,老朱的身前,出现了一道声音。
「陛下,行刑已毕,两人皆已气绝身亡。」
仿似一尊雕塑的老朱转动了下脖子,侧头看向毛骧。
「哦,死了吗?便宜他们了!」
「给咱将柳府之人和驾部司主事的亲属拉上来,男的全部砍了,女眷除了女童充入教坊司以外,余者也砍了,即刻,马上执行。」
「诺。」
本来噤若寒暄的广场,随着一声声哭叫求饶的声音,再次将百官唤醒。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台上的刽子手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滚滚而下。
就近收受礼金的兵部官员,看着近在咫尺的头颅,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疯了,彻底疯了。
大喊大叫,就此疯魔。
没有什么能有这么一件事更能打击人。
仿佛预示了自己的下场一般。
不光是离得近的,心里有鬼的也有一些。
这一次的行刑,仿若击垮了这些人最后一道的防线,整了个大小便失禁。
整个广场除了血腥味,还有胃酸的味道,现在走加上了一些臭味,酸爽无比。
见到这一幕,老朱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好像达成了心理预期一般,有所缓和。
「毛骧,将收礼的这些官员带来见朕。」
「是。」
这些心智失守的兵部官员在老朱的亲卫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当看到老朱的瞬间,好像有了希望一样,对着老朱不住的磕头说道。
「陛下,不要杀我,微臣将礼金上交,不,双倍返还,只求陛下能饶过微臣的一条小命。」
磕头如捣蒜,惶恐不安。
老朱却是突然露出一丝笑意,无比和蔼的说道。
「朕不杀你,只要你将兵部里面的苟且肮脏之事,交代清楚便是,这个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