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重新考虑过么?”
“我们之前想办法的时候,你给我说,郭氏一家都是宽厚的老实人。”她提醒道:“但你想过没有,罗马这样的大国,一群宽厚的老实人,是怎么在统治者中,数代人屹立不倒的?”
“你以为人家和你一样,就是单纯的不动脑子么?”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李玄英一样。
李玄英有心反驳,但又说不出来,一屁股坐下,生起了闷气:“你说的倒是好听,人要是都这样……哦,那我给你那玉佩,你准备多少钱送出去?”
“我和你认真说问题,你怎么反而像剧里的小姑娘一样,发脾气了?”欧多西娅无奈地说。
“这东西。”她变戏法一样,一瞬间抓出一块玉佩:“你让我怎么估价呢……”
“曼尼卡斯先生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古时候,有一位极其富裕的元老,从小就在锦衣玉食的环境中成长。后来又一次,他的朋友带他出去玩。路上,大家的水喝完了,元老于是去街边的酒馆里买饮品。”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购买需要的商品。因为他从小都是喝净水与美酒,完全不认识那些饮料。他也从没见过面值这么小的铜币,搞不清价格和换算关系。因此,他被酒保和酒客们愚弄,被骗走了不少金币,狼狈地带着几瓶劣酒离开了。”
“作家们利用这个故事,写了很多短剧。观众们很喜欢这种剧目,因为可以让他们得到一个喜闻乐见的嘲讽贵人的机会。”她叹气道:“但受欢迎的喜剧背后,往往是悲剧。”
“身处不同地位的人,对财富的判断能力也是不同的。因为阅历的限制,会制约他们的判断能力。像这位元老,他就根本不知道穷人身边各种物品,是如何判断价值的。这是人和人之间,可悲的鸿沟。”
“反过来也一样。弗拉霍斯老爷上次来剧团,看我们的剧本,就嘲讽说我们根本不懂上层社会的行事方式,剧本里的情节都是自己的妄想。因为我们也没接触过那种生活,想象不出他们是如何判定物品贵贱、各种东西的价值又是多少。”
“所以你让我估价,我也不知道怎么判断。”欧多西娅摇摇头,说:“我只知道它非常昂贵。”
“在这里,我自己的性命都是可以估价的——实际上,我估计它已经不止一次被估价了,按照同行们的平均水平,可能50个金币,半张银行券就够了吧。”
“而这东西。”她又把玉佩收起来:“这种跨越鸿沟的情感,我不知道怎么估价。这就像弗拉霍斯说的,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