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这支军队的表现确实不错,打赢了对比萨的战争,成功将其吞并。然而,几年后,教宗引来了西班牙大军,毫无悬念地打垮了佛罗伦萨,粉碎了马基雅维利的努力。
在面对不同体量的对手时,这些训练方式、组织手法之类的问题,都失去了意义。
小国确实相对容易进行改革。但大国一旦开始行动,就往往没小国什么事了。而且,在真正艰难的处境面前,大国的容错率要高得多。
郭康当年也算是这个结论的见证者,了解过塞里斯人是如何在一百年间,把世界上几乎所有能尝试的方式,全都试了个遍——换做其他文明,都不是哪个方法更好的问题,而是根本没人能承受这一遍遍尝试的代价,当然也就没条件去寻找更高效的方法。
文明的巅峰期,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评价方式。但最为生死攸关的,反而是它在低谷期的表现。这种韧性极强的文明,就像一条杀不死的九头蛇。敌人只能惊恐地看着它,在不断的攻击下,依然渐渐找回状态。而这,可能才是一个强大文明,最宝贵的特质。
乔安娜虽然还没有经历过,但这种结论,也不是难以理解的。
“哎,想要一切都从头开始,实在太困难了,尤其是意大利那种地方。”她果然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我才希望,能找你们帮忙啊。”
“找我们帮忙也不是最好的。”郭康指出:“这涉及到复杂的利益交换,稍微有点差池,就弄得大家都不满意。”
“要我说,不如你们直接加入罗马算了。反正意大利才是罗马故地,认祖归宗,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我们这两边,教派都不一样,怎么认祖归宗啊?”乔安娜意外地说。
“教派不一样的人可太多了,这又不是什么事。”郭康摇摇头:“罗马是个普世帝国,信什么教,又不影响帝国本身的组织。”
“我之前和脱欢他们,已经讨论过这种事情了。如果埃及那边进展顺利,我们可以考虑重新设立四大牧首区。”郭康一直很喜欢介绍自己的战略规划:
“我们这边的君士坦丁牧首区,维持目前状态,主要负责管理正教;亚历山大牧首区,让哈里发担任牧首,主要负责管理天方教;罗马牧首区,让教宗担任牧首,主要负责管理罗马公教。”
“另外,在东方的安条克,宗教形势很复杂。当地既有正教、公教活动,也有很多天方教徒,甚至还有景教和亚美尼亚教会之类的古老教派。我们正好可以在那里,设立一个委员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