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季东来的家人,也全部被杨雪折腾起来,毕竟在河北这边季东来还有一个家。
听说是会亲家,商量婚礼的事情,季平全家抬。
正好老刘一家也在,整个河北的家迅速就住满了人。
于达何听说季东来回来了,破天荒的把自己家里的老祖宗请了过来,国医圣手已经八十几岁了,现在根本不出手了,一般都是对方的徒弟出手,这次是于达何软磨硬泡对方这才勉强过来。
从军方医院,协和医院,季东来检查一个遍,最终才轮到国医圣手。
“是什么东西受的伤?”
老人家的脸上都是老年斑,后背已经佝偻了。头发很长,扎着小辫,牙齿还算齐整。
单手搭着季东来的脉象,脑袋几乎贴在了桌子上,偶尔看一下季东来。
对方诊脉现场一个人都不允许有,季东来也十分小心的听着对方的话语。
“是砾石飞溅,我没注意。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医生说我缝了十二针,抽了三次血,算是命大。”
受伤以后,季东来几乎无感。整个过程就知道自己感觉天黑了,然后天亮了,剩下的都不知道。
“这么说是在工地受的伤吧?”
仔细的查看着脉象,老人另外一只手在纸上点着数字。
季东来是于达何的朋友,于达何是著名的地产商人,老人料想季东来是给于达何现场施工的老板,对方这才发动自己过来,心里并不是很高兴。
毕竟季东来也只是一个小的包工头,建筑商人无一例外都是那种心肠不是很好的人,如果不是来一次不容易,老人已经决定草草完事算了。
“不是,我在汶川受的伤……”
“你是从那边回来的?”
季东来刚说完这个地方,老人沉重的眼皮抬了起来,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季东来。
“是的,我租了一台飞机,弄了一些物资和工程器械在那边发放,余震发生的很突然,我们受伤的好几个人……”
季东来对自己做的事情只是轻描淡写,毕竟自己私心很重,并非是为了什么义举,说多了别人不感觉怎么样,季东来自己都感觉恶心。老人的眼神却一刻都没离开季东来的表情,好半天才抬起手。
一个人大是大非面前能够这么淡然,很难得!老人很少看电视,这几天的新闻和各种义演节目老人看了不少,没看到季东来的名字出现在上面。
舍利不求名,老人已经很久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