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
“这是我女朋友江雪，高盛亚洲区投资首席经济师。小雪，这是我的同学卢茵，投资集团总经理……”
吴真单手扶着江雪的胳膊，挨个给对方介绍，江雪一一微笑，结果介绍到季东来，江雪身子震了一下。
“这是我们同学季东来，也是我们班的班长，是一元制造……班长，你是做什么职位？”
介绍季东来的时候，吴真那边感受到江雪身体的震动，以为季东来跟江雪放电，故意的停了一下，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季东来发出饿狼一样的光芒。
“技术总监！”
季东来依旧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江雪那边心里咯噔一下，还好季东来那边没有戳破自己的身世。
“对，技术总监。我们班长是我们班唯一没有脱离技术岗位的，其余的我们这帮人都已经脱离技术做管理了，做技术都很苦，得有我们班长这种大公无私的人帮助我们国家坚守。”
“苦点累点没什么，国家不会忘记你们，也不会忘记为了国家默默无闻做出贡献的人。我们这帮人也只能在市场上赚点小钱啥的，我理科的那些东西实际上都已经还给老师了。”
“人啊，学习越好对国家做的贡献越大，我们这帮估计以后也就这样了，班长不一样，将来混到五十几岁最起码能够做个院士，现在苦点累一点实际上没什么，弄不好将来国家会给颁发荣誉证书的，毕竟虽然默默无闻但是依旧给我们国家做了巨大的贡献……”
人嘴两张皮，季东来现在终于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呢。
以往听到这句话，季东来会以为是夸自己，现在？尤其在吴真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季东来知道这是赤果果的羞辱。
这年头默默无闻和庸庸碌碌是一个词，画等号。赚不到钱加上瞎忙活，这辈子其实就这样了，季东来也懒得分辨。
江雪那边伸手拉了一下吴真，吴真这才停止。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比江雪更加的了解季东来。全场的人加起来也抵不上季东来一个企业的资产净值，现在好像那么回事。
“幸会，季总……监！”
江雪那边唯一冲着季东来伸出手，季东来并未动，直到对方说出后面的字。
“幸会！”
和吴真这种小人物计较的年纪已经过去了，季东来并未有任何的表示，象征性的和对方握手。
宴会很快开始，吴真点的酒都是本店中等偏下的酒品，葡萄酒也是季东来从费尔干纳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