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贤挂断电话后,林妙熙才开口说道:“真没想到郑会长这座曾经高不可攀的大山一夜之间就垮了。”
感觉跟做梦一样,让人难以置信。
“说明这座山还不够大。”许敬贤一针见血,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换成现代,三鑫,哪怕是总统和国会要打压他们,也不可能彻底赶尽杀绝。”
毕竟这些都是与国同休的企业,关乎国民经济,是垮了后短时间内没人能代替的那种,郑永繁还远远不如。
他就是个地方豪强而已。
在仁川他可以一手遮天,但一个朴勇成就能让他欲生欲死,破家灭门。
“不过这对我们倒是好事,南韩晨报的股份又能拿回来了。”林妙熙嘴角一勾,郑永繁成了丧家之犬,想拿回他手里南韩晨报的股份简单至极。
许敬贤看着她说道:“伱变坏了。”
居然学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了。
“什么嘛,分明是在商言商。”林妙熙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自己明明很善良的好吧,看在郑永繁在南韩晨报成立初期扶了一把的份上都没让报纸趁机添油加醋抹黑他。
许敬贤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拿起外套起身:“我还有个会,先走一步。”
另一边,黑色奔驰轿车平稳而匀速的行驶在城市内部道路上,郑永繁看着两旁熟悉的街景飞速倒退,有些惆怅的道:“一夜之间,高楼坍塌啊!”
本来还想跻身首尔,成为政商合一的存在,可惜老天不给他这个机会。
多年奋斗,全都烟消云散。
“最多去休假半年,一夜之后,高楼再起。”王政淮语气平静的说道。
半年后朴勇成退休了,而他却还在位置上,郑永繁手里有钱,对仁川的影响力也没散尽,东山再起很简单。
郑永繁收回目光看向他:“这次你送我走,朴勇成可能会记恨你,即将退休的他怕是跟疯狗一样乱咬人。”
即将退休的领导是更需要尊重的。
因为对方已经没有顾忌了。
“恨我也是应该的。”王政淮说道。
郑永繁闻言一怔,顿时沉默不语。
郑一城见状嘴唇蠕动,最终实在是忍不住问道:“爸,王叔,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懂你们的话。”
他感觉莫名其妙的,自己刚回国想大展拳脚呢,一转眼就家破人亡了。
郑永繁看向王政淮面露询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