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点头起身,折了文书调令入怀便向外走,那边苏石瞅了瞅赵柽,又瞧了瞧高俅,呲牙一笑,伸手抓向大椅,将上面的白虎皮用力扯下,打了个卷,亦不顾哪边是头哪边是尾,只是夹在腋下,追着赵柽出堂而去。
高俅看着光秃秃的椅子,又瞧远去背影,用手揉揉双目,“噗通”声坐下,脑内尽是那游侠空空儿名姓,不由呆怔半晌。
回了王府,苏石将白虎皮献上,赵柽道:“却是件好物什,欲送予官家,可官家怎喜这等粗腥之物!”
苏石道:“王爷自家用,铺设节堂之上,岂不威风。”
赵柽笑道:“高俅用过之物,我怎肯用,恐污了身子。”
苏石告罪道:“是属下思量浅薄。”
却在此时,外面管家来报,道是宫中有人求见。
赵柽出去看,却是东宫的宦官,言道太子设宴,款待兄弟姐妹,请二大王务必到场。
遣走了宦官,赵柽笑道:“原本我亦要入宫一趟,趁此机会,这件白虎皮便送与太子罢了。”
苏石呆了下,忙道:“如此好物,太子定然欢喜。”
日头未下,赵柽入宫,却见东宫大殿内甚是热闹,原是道君皇帝子女众多,见他到来齐呼二哥。
赵柽在宫城时,本就人缘甚好,哪怕有些不去走动,亦对他尊崇。
太子道:“二哥儿,你可来迟了。”
赵柽笑道:“还不是要仔细觅一件好物事送与大哥,挑挑选选,总怕不好。”
五皇子赵枢走过来:“二哥,却是什么给我瞧瞧。”
赵柽把白虎皮的盒子递过去,赵枢捧到太子赵桓近前,打开一看,赵桓喜道:“却是稀罕,二哥儿有心了。”
赵柽看着太子和殿中许多人,心中微微纳闷,他素知赵桓是喜静不喜动的,性子方面与道君皇帝大相径庭。
道君皇帝喜热闹,喜排场,好大喜功,时常举办各种宴会,赵桓却是除了必要场合,基本都不参加。
道君皇帝喜欢琴棋书画,古玩怪石,赵桓却全无兴趣,最多时呆在自家宫内,观池鱼,赏笼鸟。
道君皇帝参道教,总想成仙飞升,赵桓却喜欢拜佛诵经,这一点让道君皇帝大为光火。
道君风流,赵桓在这方面则是木讷,不喜太多女人聚合一起叽叽喳喳。
倒不是说赵桓处处与道君皇帝作对,实在是性子如此,乃至并不得宠。
三皇子赵楷则恰恰相反,竟与道君皇帝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