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冒汗,来之前赵柽可是和他说过,自家武艺厉害,他姚平仲绝不是对手,到时他们看着就行,不用上台比试。
这不会是在吹牛吧?
本来想想也匪夷所思,身为亲王平日养尊处优,声色犬马,哪里会有工夫习武?充其量不过弓马娴熟而已,又怎能打过如狼似虎的绿林好汉!
姚平仲这时后悔莫迭,他只不过瞧着王爷平时总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倒也就信了,如今却看这沉默寡言的黄孤说话,竟不可信啊!
姚平仲不由偷眼去看赵柽。
赵柽道:“你瞅啥?”
姚平仲暗想,世上有一种人最狠,喜欢坑人,狠起来连自己都坑,这庐州擂有多危险?这王爷不会也是这种人吧?想坑自己你明说啊,我就不跟来了!
他道:“我观主人玉树临风,英姿勃发,站在此处,有如鹤立鸡群一般,心下仰慕不能自已,是以窃观之。”
赵柽疑惑道:“真的?”
姚平仲道:“此乃小人肺腑之言。”
赵柽点了点头,伸手稳了稳鬓间的粉花:“我平日里最厌阿谀奉承,不过你这肺腑之言一闻便知,倒是实话。”
姚平仲心下叫苦,肯定是了,怎就平日里没看出来王爷有这一面,不然哪里会献甚么庐州擂奇谋,如今悔之晚矣,可如何是好,一但王爷有个三长两短,怕不是要星夜跑路,从此海角天涯。
他这里自我攻略,那边擂上已经开打。
头陀飞天金熊王玄恩先照面一人,亦是报了名号,叫做草里蛇董木,手使根铁浆大棒,看起来颇为唬人。
这飞天金熊却是有些手段,戒刀用得雪片一般,不过三五回合,便把董木的唬人大棒拦腰砍断,却是木棒外面包层铁皮罢了,再横胸一刀,踹下台去。
那边的荆钗布裙的妇人亦是胜了,但却是惨胜,虽然砍下挑战者脑袋提在手里,却也受了两刀,差点开膛破肚,眼看便不能战。
她正待下擂,却不料“噌”地声响,下面上来一人,手中寒光一闪,妇人顿时身首异处。
童子那边,赵柽看得真切,倒未必是真的童子,既然擅长用毒,可能早年服过什么药物,才导致了这么一副身材,可能是误服,也可能是故意,毕竟研毒的人性格多少有些古怪。
童子用毒的手段简单,就是仗着身材步法灵活,一扬手打出些瓶瓶罐罐之类,远比不上欧阳驼的手段,欧阳驼乃是将用毒的手段都融合进武艺计谋之中,这童子却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