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腿挪了一下,又搓了搓手,就是本已经麻木的脸上也绽放出一丝异样神采。
他必须等下去,秦王何等身份,日理万机,公务繁忙,说不得是忘记了,说不得是真抽不开身,这时才是考验他诚意的时候。
即便今日见不得秦王,那就明日再上拜贴,想来秦王必会想起此事,记得他宋江这个人来。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若不想庸庸碌碌,泯然众人,那便要仔细谋划,胆大心细,抓住机会,绝不放过!
哪怕是赌上身家性命,都在所不惜,他既然读书科举无望,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使钱为吏,结交绿林,培植声望。
上山为贼,入水为盗,杀人放火受招安!
朝为绿林客,暮登天子堂。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可惜,他曾对林冲说起过这番话语,那匹夫却一脸不耐,空有枪马武艺,毫无男儿抱负,三娘嫁与他,真是……痛哉痛哉!
那匹夫……估计此刻已死了吧?
开大开小,猜定离手!
人生在世,真的好难!
“宋大人,我看你还是先走吧,待王爷回来后,我会禀报大人求见之事的。”
门房里走出个少年仆人,边啃着一只肉馒头,边大声喊道。
宋江摇头,脸带微笑地抱拳道:“下官还是再等上一等,劳小哥费心了。”
少年仆人急忙退了两步:“宋大人,你别给我抱拳啊,这我可受不起,你愿意等就等吧……”
说完,他转身“嘶嘶哈哈”地跑回了房里。
王府的下人一直没像别的府邸那般冷眉冷眼,所以宋江并没有觉得他抱这一拳有什么不对。
毕竟他宋公明向来以礼贤待人闻名,不能当了官,便忘了本。
而且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亲王呢。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焉知这少年门房将来不会是下一个高俅?
高俅当时亦只不过是苏轼的书僮罢了。
他宋江,不会看低任何人,不会轻视任何人,但……不包括林冲。
不知过了多久,赵柽的马车终于回到王府门前,这时地上的雪已经极厚,向未停歇。
下了车后,赵柽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阶旁的石狮子边上,浑身苍皑,落魄卑微,望之凄切。
这是……赵柽皱了皱眉。
吴小刀开口道:“呔,甚么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