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额外开销的地方,就将那些钱全都买了书。
这个时代的书有多贵?补贴的银钱日常算下来也不少,可用作买书就捉襟见肘了,他也没想到还有要送礼的一天。
管四周人借钱吧,他实在张不开嘴,虽然那些泼皮面目可憎,但倒不至于不借,可他实在拉不下这张面皮。
那就写一幅字好了,本来还觉得身为书生,清风两袖,风骨第一位,那些贪官污吏送的再多又如何?都是民脂民膏,他横眉冷观就是,但不成想碎玉楼这些泼皮们竟然也有家底,出手阔绰。
这就让他有些受不了,人都是爱与身边的攀比,没有哪个百姓去与王侯将相比较,因为那脱离了自己实际生活的圈子。
若是这些碎玉楼的泼皮们只送金银之物,倒还罢了,偏偏还有不少附庸风雅的,送些名贵的笔墨砚洗,更有的送了前朝名家的字画。
吕将哪怕认为自己的字再好,但和那些大家相比,也是远有不如的,所以心中郁闷,一人在角落里喝闷酒,旁个倒也没谁劝他,他不会武艺,谈论不到一起去,就由他自斟自饮。
这时赵柽瞅到他,招了招手:“吕掌柜!”
吕将讨厌这个称呼,但也是没办法,这段时间他刚把赵柽交待的印坊书铺之事办理妥当,前天交差,赵柽又给他安排了个新活计,做这印售书局的大掌柜。
大掌柜上面还有个大东家,是八皇子赵棫,叫两个将这门生意支撑起来。
吕将哪里做过生意,赵棫更是两眼一抹黑,可他不想干不行,说好了做牛做马,这只是做个掌柜,还远没到牛马的地步。
吕将也只得站起来应声,然后过去:“王爷有何吩咐?”
赵柽道:“书局的事情办得不错,坐下喝三杯。”
吕将只好坐下,他原本在角落里小盅慢饮,倒还未醉,如今换上大杯干了三下后,顿时头昏眼花,身子便要往下倒,赵柽皱了皱眉,道:“废物一个,来人,也抬回楼去。”
立刻有人上前把吕将架起往外走,此刻雷三匆匆忙忙进来,道:“王爷,又收到礼物。”
赵柽纳闷:“都这么晚了,是谁送过来的?”
雷三摸出封信笺道:“是岳家小郎送过来的!”
赵柽看了卢俊义一眼:“岳师弟?”
卢俊义纳闷道:“岳师弟怎会得知王爷办百日宴?”
赵柽这时已经打开信笺瞧了一遍,摇头道:“哪里是办百日宴的礼,是补我婚宴的礼……他之前和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