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下独一份。
军牢处早就布置妥当,门口的两个军兵都是假人,通道内的守卫也已经撤掉。
至于赵柽为什么没有直接在府里或者外面擒拿元极,却偏偏要将他引进牢中,并非玩甚么猫捉老鼠游戏,而是为了元春。
他动了收徒之心,若说收高宠为弟子,是被高宠软磨硬泡烦到自家只好答应,那收元春,便是真正看好了对方的天赋。
其实不止是在枪上的天赋,元春在剑和别的兵器上也都有天赋,否则也不会被元家看重培养,只不过她枪道上的天赋更强而已,远超过了其它方面。
可元春是元家人,元家是西夏世家,又与西夏皇室亲近,又怎肯拜他为师。
大宋与西夏,和与辽国并不相同。
与辽至少是名义上的兄弟之邦,澶渊之盟后,两国和平了已近百年,边境榷场林立,不见兵戈,百姓也多有往来,所以别说拜师收徒,就算结亲迁徙,也绝不少见。
但和西夏却是打了百年,边境处血流成河,尸山血海,早就打出来了深仇大恨。
这种情况之下,元家又是和西夏皇室关系亲密的世家,那么想让元家的子弟拜他为师,而且还要不是虚情假意,随时反水那种,可见会有多难。
赵柽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不过好在元春年龄不大,只有十六岁,还能忽悠忽悠,小孩子尤其是练武之人,无非就是好胜心强些,崇拜强者,元极乃元家的天骄,也是元家这些年轻人的偶像,追逐的对象,那他就在元春面前镇压了元极,击溃她心中的偶像,破碎她以往的信念,取而代之。
至于给元春改名,什么鸡腿换羊腿之类,无非也只是一种心理暗示而已,小孩子好骗,容易被潜移默化。
虽然看起来有些不择手段,但赵柽不在乎,只要他不说自己故意忽悠,暗中安排,谁又能知道?自当一切都是巧合罢了。
他负手看向元极,牢内通道外高内低,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元十三郎,既然知道是本王,还不赶快下跪求饶,说不得还能留尔一条狗命!”
赵柽声音高朗,目光睥睨,望着元极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元极闻言微微一愣,这是什么白痴话?赵柽是何等样人他心中有数,可又怎么会说出这种可笑之言?
他神色疑惑,目光不离赵柽左右,也不答言,只是在寻找机会,看能不能上前一举制住对方。
但赵柽旁边的众人却都一起喝起威来:“跪下,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