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关隘彼此相望,互相守护,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有说不完的险要。
赵柽皱眉,领众将沿关岭细看,四周全是悬崖峭壁,天然的险境,山巅上布满了狼牙怪石,路径稀少崎岖。
赵柽看了眼旁边杜壆,低语几句,杜壆立刻下令,将大军约退五里扎下临时营盘,然后中军帐上,开始议事。
张宪开口道:“后方鸣沙也好,会州也罢,都是平原,我军哪怕人少,但武器精良,人骑任凭驰骋厮杀,可象这样的天险关隘少有,固如钢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之奈何?”
徐宁皱眉道:“我看暂时不急下了这处,还是撤离回去,既然已经灭了铁鹞子和西夏不少兵马,当先稳定局势,把兵居于鸣沙一线,再做计议。”
李彦仙思索道:“我们不熟地形,还是要找谙熟地理的人,王爷可以招来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若是没有,还暂时退回去方为良策。”
赵柽道:“可去问谁?”
李彦仙道:“属下俘虏的人马,立功诈开了鸣沙城,当可信任,不如叫来询问。”
赵柽点头道:“快快去叫。”
李彦仙领命出去,没片刻带进来几人,都是野利明英的手下。
赵柽瞅向几人,几人立刻跪倒磕头:“小人拜见秦王殿下。”
赵柽道:“你等人既然投诚立功,当做赏赐,不过眼下有一事还要你等献策,本王看这峡口关险要,旁边还有乌龙岭凶恶,可有易破之法,或别的什么路径能绕过乌龙岭那方?”
几人跪在地上互相望望,其中一个张嘴道:“禀王爷,旱路就只有这一条,那乌龙岭绵延太远,只好走峡口关中,不然另一条就是水路,其它别无道路可走。”
赵柽道:“什么水路?”
那降军道:“自然是走黄河支流鸣沙河,从河流而上,可过此峡口关隘!”
赵柽摇头道:“本王手下数万人马,如用船渡,哪里来的那么多船?况且那边情形如何?可是平坦,不然真着了地,被关里派兵偷袭岂非做蜡?”
那降军思索道:“王爷,水路乃过了青铜山,就是七里龙峡谷,谷中水流湍急,是鹅毛沉底的地方,如果真有军兵封锁埋伏,沿河两岸,山峰峙立,在峭壁悬岩上弓弩手扼守,那这条水路便是万万走不得的。”
这时又一名降兵开口道:“王爷,峡口关白天防守甚严,等到三更时分,守兵懈怠,出其不意从乌龙岭那边摸上关去,或许能侥幸夺了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