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哪怕只得九品,高俅也不敢这般肆意妄为,更别提什么刺配从军,就算想要暗害他,也不可能随意找两个押送的衙役匆匆了事,视他如草芥蝼蚁一般。
他,林冲,倘若做官有权,何至于流落如斯?
扈三娘见林冲不语,观看他神态,以为是在为不会种菜而犯愁,便道:“郎君不会栽种无妨,奴家倒是懂一些,若是教不了郎君,雇来擅长的农人手把手几次也便学会了,并非什么太难事情。”
林冲闻言从沉思中醒转,道:“我想的并非此种,而是在念怎么竟然落魄,居然以种菜过活。”
扈三娘劝道:“郎君何来此言?又非完全以此谋生,只是正常度日罢了。”
“度日罢了,度日罢了……”林冲念道着这几个字,度日就是过日子,于寻常人来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饱穿暖,平安喜乐的生活,便已是满足,可对他讲却并非如此。
他林冲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怎么能被安逸平稳的生活的给消磨了豪情壮志?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小林图身上时,心忽然软了一下,眼下的日子似乎也不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郎君,你……”扈三娘瞅他脸色变化,唯恐他不喜平凡生活,不由低声问道。
“没事。”林冲摇了摇头,伸手牵起了小林图:“这园子大,到处去看看,自当散心了。”
“好的,郎君说了算。”扈三娘见林冲对种菜之事未提出反对,不由心中暗松了口气……
转眼到了下午,日头往西方偏去,上京东门,不少出城的百姓开始回返。
这些百姓大多在城外有活计要做,或者干脆就是于城内谋不得了生路,到外面去挖野菜找果子打鸟兽裹腹。
上京人口实在太多,特殊的出入凭证虽然并非人人都有,可发出去的也成千上万份了。
这时城外的人排队进城,守城军丁挨个检查,虽是入秋季节,可依旧忙了满头大汗。
出去时却还好说,查得并没有那么仔细,毕竟是往外走,可进来却不同,怕混入女真探子奸细,或者搞破坏的恶徒,盘查力度与出去大相径庭,势必要仔细十倍。
每座城门口都有数百兵卒专司此事,等待归城的百姓排了数支队伍,检查无误后,才会放行入城。
这是繁琐而又枯燥的工作,越往后越叫人焦急,看着远远不到头的队伍,显然太阳下山都未必能彻底完事。
而进出的凭证虽然设计严密,几乎无法伪造,但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