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50多岁的中年女人,也就是杰克口中的格拉纳多法医,正在不锈钢解剖台的另一边检查尸体脖子处的伤口。
她闻言对杰克露出微笑,虽然表情被口罩挡住,但依旧能够从她眼角的笑纹察觉到。
“其实应该是我感谢你的协助,塔沃勒探员,请原谅我们当前的窘境,相信你也看得出来,这里人手不足,而工作量又多到爆炸。”
中年女法医的英语很不错,几乎听不到西班牙语的口音,对待两位FBI探员的态度也相当友善。
杰克当然能够理解她的意思,蒂华纳是墨西哥第四大城市,但犯罪率仅次于华雷斯,仅仅凶杀案平均每天就接近10起。
汉娜抱着手臂站得远远的看着两人操作,美眸四处乱转,一副无处安放的模样。
之前沃尔夫兄弟农场宰牛杀猪的时候这个德州小妞都敢上去凑个热闹,在FBI的这几年虽然不像某人那样杀人如麻,那也是写过好几份开枪报告的。
但面对尸体解剖这种事的时候她依旧很不适应,这种心理上的不适并不因人为意志而转移。
当然别说是汉娜了,小组中即便是经验丰富的朱巴尔或者上过战场的克莱也无法做到像杰克那样和专业的法医们一起工作时还能随口聊聊今晚吃点什么。
杰克倒也不是什么天生的反社会人格,单纯就是见多了,太恶心的尸体他也接受不了,比如那种高度腐烂并带有强烈气味的巨人观。
但他一直在有意识锻炼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并每次都要带上一名组员和自己一起,因为只有习惯尸体,才能集中注意力,避免错过可能存在的重要线索。
格拉纳多法医看了眼汉娜,语气中带着理解,“我干了这么多年,每次见到尸体的时候依旧会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这么年轻的孩子,又生活在美国,他本应该有着更光明的前途。”
“或许吧。”杰克冷哼一声,并非是针对这位中年女法医,而是从死者右手的指甲缝里刮出了一些白色粉末。
“这是.某种毒榀?”格拉纳多法医接过装有粉末的玻璃皿,将其拿到带灯的台式放大镜下观察了一番,转身从药柜中取出几个便携式毒榀检验试剂盒。
“交给我来吧。”汉娜有些不好意思的主动接过这个相对简单的工作。
于是格拉纳多法医继续回到解剖台前工作,这时杰克已经将无影灯拉到了尸体的头部正上方。
“看上去死亡原因已经可以确认了,颈动脉,气管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