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架结构的阁楼共分两层,第一层是用作会客的厅室,两边栽着些妍丽花卉,第二层是留宿的卧房,用红漆将门户、窗框刷成了朱红颜色,廊前还悬着一盏未被点燃的明黄灯笼。
童骥震抬头就看见纪宇在二楼冲自己招手,眼前发亮,三步并作两步就冲进楼中,将他狠狠怀抱住。
“你两个自去玩耍吧,不必管我!”
童骥震搂着纪宇踢开门户,又转头对楼下的两个亲卫笑了句,待得门户又被纪宇仔细回身关上后,他愈发情到浓时,急不可耐扛起纪宁穿过屏风,直奔床榻而去。
等去了那扇织金山水屏风的遮拦,童骥震吃了一惊。
在这卧房内。
竟还有一个人!
他好整以暇立在几步远外,手里把玩着一缕青芒,目光古井无波,看自己时就像在打量一个死人。
“坏了!”
童骥震心头猛震,刚想厉喝出声,那一缕碧芒已破空射来,快若闪电流星!
他只来得及将一块砚台匆匆祭起,但还未挡在面门前,那缕碧芒就射穿了他的左眼,毫无阻碍,从后脑透出,带起一捧红白。
又一个迂回,再从后脑射穿右眼,停在陈珩身前。
这一击只在兔起鹘落间,童骥震的砚台才刚刚升起,就因失了主人胎息的注入,灵光一散,坠落在地。
同是练炁三层,但陈珩的胎息却是他的十倍不止,全力一催符器,杀他只如屠一犬耳。
陈珩轻轻将青竹刺一震,涤去了上面的脏污,看着倒地的尸身,暗自道:
“看来练炁士之间的差距,比我想得还要更大,可像‘太始元真’这等练炁术怎会落在前身父亲手里?这便一定是其中有鬼了……”
他伸手将童骥震身上的乾坤袋取下,也不多翻看,直接就收起。
而这时,他旁边传来一阵剧烈的干呕声。
“你怎了?”
陈珩看着变化成纪宇模样的涂山壮,道:“难道是第一次看见杀人吗?”
“是第一次……有男人,摸我屁股……”
涂山壮又是一声干呕:“这狗东西手不干净,妈的……把我扛肩上的时候拼命摸我屁股,呕……”
陈珩递了盏清茶给他,涂山壮狼狈接过漱口,过了好半响,才缓过来。
“老爷,我不明白,伱既有如此神通,我们何必这样大费周章,还连累我出卖色相……”
涂山壮心有余悸摸了摸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