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离得远了些,心头惊羡,又忍不住用眼来瞧看。
这方浦屿的浮桥畔,人就不自觉聚了不少,引得一场小小骚动。
在路旁,一个中年道姑见得这幕,手指是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脸上终是微带了几分凝重,叹了口气出来。
“男女欢爱,也是人之常情,我也不好阻拦,来枉做个恶人。但你又怎知这是真心喜爱还是结丹前的外障内魔,特意要来阻道的呢?
更何况此子又是玉枢真君的血裔,身上负着莫大的因果麻烦,能否活过二十年都未可知,早晚都是一抔黄土……到了那时,你又岂不伤心难过?”
中年道姑心底在这句叹息之后,竟隐隐生出了几丝杀意来。
修长凤目之中冷芒蹿动,惹得这片天地都有交感,霎时要降下雷霆霹雳、金火烈火来,荡灭去诸般有无形的光景!
但见得卫令姜帷帽下那双晶莹的双目,神色极为认真的模样。
中年道姑犹豫了许久,还是将眸光一敛,摇了摇头,垂目敛息了下来。
在这短短几息的功夫,只见天色霎时好似沉重深暗了,如若一口无底的深渊,要将万象都吞碾的粉碎!
但这股无可言喻的大恐怖感仅是一闪而逝,便不见了端倪,抬头望去,仍旧是一派霞动云飞、如火烧天的绚灿光景,安闲无事。
而这股天象的倏而异动,在这偌大的浮玉泊之内,也唯有寥寥两人隐隐有了交感,心头疑惑。
至于其他修士,都是浑然未觉的模样,分毫不晓……
……
一座灵峰上。
蒲团上打坐的谢覃忽得收了周身流转氤氲的五色花神气,他疑惑踱步了几合,从袖中掏出一只三尺大小的金龟。
有首有尾,双瞳金赤,背甲的花纹先天勾勒成八卦九宫的纹样,看起来甚是神秘莫测。
“金老方才觉察到了什么?天象异动了?”
他对金龟皱眉道。
这只金龟乃是他离了长右谢氏,来到南域花神府修道后,长右谢氏家主在其临行前,下赐给他的一件秘宝。
此金龟上能合天机数算,下可占阴阳卦理,不受劫气灵元的消磨折损,乃是一件极珍贵的物什。
这还是因谢覃出身旁支,且不受宠。
若是他乃长右谢氏的真正主支子弟,在离家修道后,所得的护身宝物,更要足足是这金龟价值的几倍、甚至十倍,都不罕见!
“仿佛有大神通者发了怒,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