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模样只十五六岁的娇俏少女突然开口,也不顾她身后师兄弟的惊愕,上前几步。
飞快瞥了陈珩一眼,又很快低下头,扭捏道:
“师兄在浮玉泊里除魔卫道,真是好大的名头,好几位师姐都——”
“铃儿!”
一个阔鼻深目,穿着身黄裳的年轻男子闻言瞪眼,怒斥一声,硬生生将少女未尽的话语打断。
“晏平师兄已修成了筑基第二重——大小如意之境,晏长老还将自己那口火鸦壶赐给了他,听说晏平在一次酒宴后曾放过话,要在地渊里将你剥皮剔骨,送到地下去陪晏蓁师叔呢!
火鸦壶中的火鸦精魄至阳至烈,除非生生以力压服,便非得阴浊气息,才方能破去不可。
陈师兄千千万万要小心晏平师兄,他这人一向是心眼儿浅,最是鬼头鬼脑不过,陈师兄在地渊的时候,可要防备一些,勿要中下算计了!”
那个叫铃儿的少女斜了年轻男子一眼,嘴角翘了翘。
嘻嘻一笑后,便连珠似炮的吐出了这一番话。
说完,她飞快一缩脖子,退至众人身后,离年轻男子躲得更远了些。
“好了,孙绣师兄,我说完了。”
她吐了吐舌头,满脸无辜摊手:
“没事的话,我们就不多留了,该回去了?”
“你——”
那个阔鼻深目,被唤作是孙绣的男子脸色一黑,恨恨将袖子撸起,似是想将少女教训上一顿。
孰料他才刚上前几步,就被执事房的一众道人东拦西阻,慌乱劝住。
等到好不容易挣脱,将眼一瞧,少女早就已跑得没影儿!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晏平自与和他斗,又关你甚事?
这话今番若是传出去,不提晏飞臣和晏平那个肚量小的,单是恩师的责罚,就足够我喝上一壶了!”
孙绣气得几乎胸闷非常,心里也不知将少女暗中骂了几百次。
再一想起自家老师源济上人的脾性,就更是眼前一黑。
“听恩师说,晏飞臣长老似是得了什么消息,跟师弟欲有讲和的意思。”
思来想去,反正都已是做得差了。
在片刻的缄默后。
陈珩忽听得一句暗中传音。
侧目看去。
只见孙绣面上还仍是一副大恼模样,气得咬牙切齿,连剩下那只袖子都被恨恨撸了上去。
那悄悄传音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