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八派六宗这等自前古传承而下的仙门皆崖岸自高,门庭森严,更莫说陈玉枢同其中大多宗派还存有仇怨。
想要拜入。
只怕是一件难事……
这时。
乔玉璧声音传来,道:
“依常理而论,你去投虚皇天的那位神王,才应是最好的选取。你祖父如今鼎业正隆,万神膜敬,当年若非斗枢派出面,陈玉枢早已被烛龙大圣擒杀了,又哪得今日的魔灾?
不过自陈玉枢逃离出虚皇天后。
你祖父便也对他的一应故事不闻不问,此先也有你的弟兄远赴宇宙中,在千辛万苦抵得虚皇天后,却被拒之门外,最后只能落得个无奈收场。
前人之鉴不远,此法却断不可行了。”
陈珩沉默无言,脸上神情若有所思。
“至于八派六宗,魔道六宗自无须多言,应绝难容你,而玄门八派……”
玉台上。
乔玉璧叹息一声,道:
“越攸虽是个蠢兹小丑,但有句话倒是不差,世人有爱屋及乌,便自会有恶其余胥。
陈玉枢昔年以《豢人经》炼制人傀时,便已是狠狠开罪了九州四海。
人情之理,不可不察。
即你亦是受累者,他们大多也难以容你,恨不能将你一并斩了,以告慰亡灵。
再加之一些不愿无故掺和此事,懒得同陈玉枢相对,和一些宗内自有法度内情者……
玄门八派,能够为你依仗者,实是少之又少。
若你并非陈玉枢之子,我舍出面皮,未必不能让你拜入赤明派或是玉宸派的下院,但你同陈玉枢既为这般干系,事情便平白添了无穷阻塞,我一介外人,不提也罢。”
陈珩眼神一闪,叹道:“看来,弟子眼下倒是举步维艰了。”
乔玉璧突然道:
“你且将我命丁宪转赠于你的那方兽头令牌拿出。”
陈珩依言照做。
而兽头令牌自拿出后,便化作一道流光,兀自投向无边地窟之下。
被乔玉璧接住,伸手轻轻一抹,拭了外层的厚重伪饰,还归回本来面貌,又掷还给了陈珩。
但见空中仙音大放,光明璀璨,将这层殿宇都照彻的堂堂皇皇,晶莹剔透。
陈珩再次伸手拿住时。
却见原本厚重狰狞的兽头令牌,已化作了一方圆形的华美玉佩,其上雕琢有七孔,纹着一朵莲花,宝云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