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然之感生出。
他见白烟来势甚疾,直奔自己而来,仿佛顷刻间就要将自己撞碎成一滩烂肉,呀了一声,下意识以袖掩面,慌张后退几步。
耳畔只闻一声轰然大响!
殿中不少人都是眼冒金星,袖袍被激得左右摇摆!
待得响声好不容易停歇后。
此时殿中,七十二盏葆莲法炬已是齐齐一黯,里内的烛光都被狂风打灭。
满室昏昏,人影朦胧——
“光迸重垣,无微不见,此间殿宇光焰着实太过灼人,我且为诸位灭上几盏,如何?”
陈珩缓缓散了周身的烟光,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拱了拱手,笑道。
“你……”
刘龄正先一呆,旋即又是羞恼。
他知晓自己方才那应对着实是失态了,不免有些气急败坏,怒气上涌,喝道:
“今夜正是宴饮时候,诸位同门谈玄论道,岂可无灯烛来做衬?陈珩你这做派,又是何意思?”
陈珩放声一笑,不以为意道:“既是刘兄如此开口,那我便亲自为诸位燃一回灯罢。”
话了。
他将袖袍抖开,便有一道真炁飞出,分作七十二股,各自往落七十二盏葆莲法炬上一落。
霎时间。
白光大放,满室皆明。
刘龄正知他是故意示威,给自己一个颜色看看,冷笑了一声,道:
“此光太灼,颜色不甚好瞧,我也为你灭上几盏来!”
话了。
他将目一睁,顶门也分出七十二股碧油油的真炁,往葆莲法炬上狠狠一撞!
不过刘龄正的这真炁同陈珩真炁一触,便好似是将冰雪投进入了锅滚油般。
刺刺几声响后,只将烛光激得荡了几荡,便也未有其他异状。
放眼观去。
竟是连盏灯都未灭……
“……”
底下立时就有几人投来异样目光,惹得刘龄正面皮一红,如欲滴血。
蓝衣道人见状忙上前打哈哈,将此则搪塞过去。
而等得陈珩落座之后,宴席继续。
但这一回,所有人皆是没了饮酒作乐的兴致。
个个眸光闪烁,心思浮动。
果然,过不多时。
刘龄正忽得将手一拂,把所有乐师都驱了出去,看了诸人一眼,道:
“这小族的乐师本事不济,常言道,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