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之后,也不容陈珩开口,符参老祖当即便拍手定了下来。
他小声传音道:
“你也不必推辞什么,此物在外人眼中虽是珍贵,但于老祖而言,却算不得什么。
你是生得晚了,未见识过当年诸派各宗上阳壤山求药的盛状,那时才可谓是人山人海,密密麻麻一片。连带着老祖也是听了不少乐子!
可惜如今门中的那几位令我一毛不拔,连乐子都是听得少了……
你我毕竟交情不同,再且玉宸和太符也是多年的旧谊了,若再不受,那伱便是生分,也是看低老祖了!”
见符参老祖这般言语。
陈珩微微沉默片刻,也不推脱,还是坦然应下。
他心下一叹,低头诚恳致谢道:
“如此,便多谢老祖照拂了!”
“这算什么照拂。”
符参老祖摇了摇头。
两人已多年未曾见面,符参老祖正是藏了一肚子的言语,很快便又接着热切攀谈起来。
这叫一些欲上前套个近乎的人只得心内叹息,却又不好上前冒犯打搅。
而过得一阵。
待月上三更,宴席终了时候。
主座处的老天人和吟赞也是同时起身,向下吩咐一句,便有一群女侍款款走进上殿当中,手中托有一方精致彩匣。
此刻在外间饮宴的那些修道中人似已先得了天人的赠礼,正有欢呼声音响起,甚是热闹的模样。
“龟背松,倒是个好彩头,吟赞王子有心了……”
待得陈珩将匣盖揭开后,见得黄绸中唯静静躺着一颗小指长短,树皮好似龟甲,下有云烟回旋,上有水沫翻腾的小松。
符参老祖笑了一声,言道。
这龟背松乃是一类异种,有避灾长寿之意。
至极者可长至三尺三,是炼制护身法器的一类常用宝材,倒也算是珍贵了。
“这吟赞也算是个人物,你日后,说不得同他还有再见之机。”
此时符参老祖突然开口,传音言道。
“老祖意思是?”
陈珩微微一怔,同样传音问道。
“早在你进这甘琉药园那时,我便瞥得了你小子身形,只是当时被吟赞王子请进了他殿中,才未同你及时相见。”
符参老祖摇了摇头,一笑道:
“这王子心气甚高,所图也不小,他本就天生不凡,在母腹时候便得了伽摩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