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微微一怔。
“不必多礼,也无需多说什么,老夫要先去闲耍了……十年之后,我便在此山中,等你丹成一品的好讯!”
不容陈珩推辞什么,符参老祖便将手大剌剌往下压落,骤然发力,将陈珩自舟船上生生抖出。
继而飞舟冲天飞起,于眨眼之间,便不见踪迹。
“……”
陈珩把真炁一拿,便在万丈虚空上定住身形。
此时他目注四方,见浩气冲霄,丹晖贯日,而身下是莽莽碧云,头顶是世外仙山。
这一派雄浑之景,着实是叫人心胸开阔,精神不觉一舒!
“千般艰难,万种坎坷,总算是到了这破局之时……可十年太长,我却只争朝夕!”
陈珩沉吟片刻,忽发出一声清越长笑,甩袖就走。
随着一道清风过后,便已下了云头,落进门户……
……
与此同时。
阳壤山中的一座青竹小亭中,却是有一老一少在隔案端坐。
老者满头白发,面容苍古。
他身着一袭青布道袍,头戴葛冠,虽是在做品茗姿态,两眼似闭非闭,如若在假寐一般。
却不是太符宫的符愚道君,又是何人?
而在符愚道君对面的那个年轻道人,则是陈蔚。
他模样约莫二十上下,唇红齿白,年轻俊挺,只单从骨肉皮相而论,倒着实是生得好一副模样。
不过陈蔚此时脸上却不见什么从容写意之态。
他唯是脊背微躬,颅首低垂,神态甚是拘谨小心而已。
纵然自见面以来,符愚道君的态度都甚是和蔼,仿佛一位慈祥老者。
但只要想到,面前的老者仅在举手之间,便可轻松打穿浑天,击沉地障,使得整整百界河川皆化作厄土。
陈蔚心头自也难免沉重压抑,几有如坐针毡之感……
“虽是略坏了些分寸,但所幸也还在规矩当中,若送的是一道上清真符,那老夫就可坐不住了。”
不知等得多久,心思纷繁的陈蔚忽得一声轻笑自身前处传来。
他恭谨抬眼一看,正对了符愚道君带笑的目光,心头又是微微一跳。
“不必拘谨什么,老朽记得你在入郁罗仙府前,也曾在玉宸下院学道,还同玉宸的长老米景世是翁婿干系?既如此,那就都是八派同道了。”
符愚道君一笑,道:
“而小友先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