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会变得如今这般艰难,一条黄河,两岸天天战,却难以分出胜负,就这么一直僵持不下。
倘若一直这般僵持下去,这局面到底与谁最为有利。
袁绍不得不再次权衡此事。
“子远,沮君,你们都说说汝之意见。”
袁绍向来喜欢谋臣各自发表意见,如若有人与他想法颇近,相互取舍,便更能得到满意策略。
可此刻,袁绍麾下这些个谋士们,均闭口不言,宛若哑巴一般。
他们并非无话可说,实则心中有甚多话语,但却不知如何开口,总感觉如何说都欠妥。
最终,田丰忍不住先开口说道,“主公,依我之见,曹操如今之实力,根本无法支撑多久时日,毕竟他本身麻烦也不少。”
听得田丰发言,袁绍心底忍不住一阵烦躁之意。
此前这几月,袁绍已被田丰烦的有些烦躁,此人之学识才能主要在于内政之事,而非行军打仗,并且此人也并非主战派。
袁绍深知田丰更善于推行仁政,而非战事。
果然,田丰此时之言论与之前并无太大变化。
田丰则继续说道,“依我之见,如今我们应当死守黎阳,拖延战事,待曹操出现内乱,南方荆州也许便能给我们提供帮助。”
“并且,孙策,刘备与曹操均有旧怨,西面长安的李傕也在虎视眈眈,关中诸侯亦不会轻易放任不管,一旦这些诸侯对曹操之南部城池构成威胁,我们的压力自然就会减少。”
袁绍却是一声冷笑,“如你所言,难不成就算战机出现,也不进攻?”
这时,一旁的许攸也看向田丰,忽然笑了起来,“你只知曹操与多位诸侯有旧怨,可曾知晓幽州混乱不堪,乌桓异族与我们也是关系甚浅,还有那平原之地,如今戏煜正欲夺取,平原城内之士族阶层,有多少人真心归附?”
“还有清河郡内的士族,真乃全部支持主公?”
“我跟随主公还是车骑之时,便与主公也有交情,深知个中动乱,如今我们相比曹操,并没有多少胜算。”
田丰顿时不悦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正因如此,当初我才不同意过早与曹操开战,反倒是你许子远非要误导主公与曹操宣战!”
听得田丰此言,许攸忍不住发笑。
许攸坐于角落里,并不打算淌这浑水,沮授与郭图同样静观其变,一言不发。
然许攸有一事说的很在理,冀州境内的确奉行仁政,袁绍深得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