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奶奶温柔的注视下,两人手牵手离开了客厅。
……
来到灵堂。
空荡荡的房间内,一张木桌贴墙摆放。桌面上摆放了一张太爷爷的黑白照片,照片周边围了一圈黄白交替的淡色菊花。
花圈的正前方,是一个的不加修饰朴素到极致的白色陶瓷坛子。坛子再往前,三个古朴的香炉一字排开。
桌子靠里的两个角落旁各立了一个烛台,还能看到上边蜡烛燃烧残留的痕迹,前边位置则被诸如鸡、鱼、水果,糖果之类的祭品占据。
陆悠语气平淡的说道:“唐婉,我想和太爷爷说几句话。”
唐婉心领神会,轻手轻脚的退到门外,留下一句“有事叫我”,便关上了房门。
陆悠神色平静的取出九支香,将其全部点燃,然后均等的插进三个香炉内,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恭敬的拜了三拜。
陆悠不熟悉烧香的规矩,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我宁愿做错事,也不愿不做事。
他相信,只要心意到位,即便上香不规范,以自己曾孙的身份,太爷爷是不会怪罪他的。
陆悠重新睁开眼,望着前方的黑白照片里,不苟言笑的太爷爷,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陆悠倒也不是说特别难过,他虽然和太爷爷有血缘关系,可毕竟相处的时间太少,算不得多亲近。
再加上太爷爷总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身边只留一个保姆,除开家庭教育方面的问题,与他们这代人基本没交流。
所以,陆悠与其说难过,不如用不知所措和迷惘来形容更为贴切。
一个每周基本都能见一次面的亲人,突然说没就没了,没有一点点防备,给人一种很不真切的感觉。
“唉~老头子,你说你,要是努力一下,活多一天,不就能看到我拿到金牌,红旗在霉国飘起的样子了吗?”
就在陆悠下飞机,手机连上网络的一瞬间,他就收到了肖量发过来的好消息。
这一届IMO,CN队伍以全员满分的成绩,拿下了六枚金牌,并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夺得了团队第一名。
陆悠没有感到意外,与另外五人一起学习生活两个月,对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一定的了解。
或许在知识储备和科研经验上,这五个人比不过自己,可经过国家级教练的培训,单论解奥数题,他们并不比自己弱多少。
“走的时候又不提前说一声,想送你一程都